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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计安初突然眼一亮：“我想起来了，这个孩子当时被那个女人叫阿爷，而我们后来在丰乐楼前遇到过那个武陪戎被人纠缠的事，那个女人口里也提到过阿爷，啊，对了对了，是她，就是那个女人，城门口带走阿爷的就是缠着武陪戎的那个女人。”

    屠老头跟卢麒麟叫她这么一说，细想了会儿也有些恍然：“你不说不记得了，你这一说吧，好像还真的是，当时没注意到，可不就是那个城门口遇到过的？后来纠缠武陪戎要他去见什么阿爷，说是他最后的愿望，莫非就是指得这个阿爷？”

    计安初很肯定的点头：“那个女人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当时阿爷已经窒息了，没救过来，她来求武陪戎去见一面，结果对方不肯，还出手伤了她。”

    秦肇昱一旁道：“你说那杀武陪戎的凶手是个女人，莫非这么巧，就是那晚上那个女子？”

    众人面面相觑，卢麒麟再一次感慨：“这也太巧了吧。”

    计安初道：“先不好说，只能确定两者确实有关系，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杀人凶手就是她，我们还是先需要弄清楚这个孩子跟武陪戎又是什么关系，当时她为什么要来求武陪戎去见他，如今那个女人又在哪里？”

    秦肇昱道：“这个问题，恐怕只能是和这具尸体一道，等回了提刑衙门叫人去查问才能知道了。”

    他回首朝着外头的厢兵摆了摆头，便有人来将这一具尸体连同所有的衣物运走，一行人在此也算是再无可干的，便打算跟随秦肇昱一道回衙门。

    当然，龙王观的老道还是没有能够逃脱被提溜回衙门大牢的命运。

    到提刑衙门，苏轻墨已经将那一晚在丰乐楼里头一道和武陪戎吃酒过的歌妓花蕊带来问话，那头计铮也去营盘带那日跟武陪戎一桌的徐队将。

    秦肇昱并未升堂，毕竟案情还在审理阶段，不过是问些话，便在大堂旁厅设座，秦肇昱主位，倒是允许计安初跟卢麒麟和屠老头在一旁旁听，计安初也是知道毕竟这些官府规矩，她能落上旁听，也已经是秦肇昱通融了。

    花蕊是官家歌妓，官府有召，来得倒是快，比起那晚的风情万种，白日看，素淡雅致，反倒是更显得柔弱纤细，颇惹人怜惜。

    不过秦肇昱对这位楚楚天香的美人并不多感兴趣，只不过口吻疏淡的问：“那晚本官走后，你可一直陪武陪戎吃酒？后面可发生过什么事？可有陪宿？”

    说起来这些官妓都不过是做些侑酒弹唱的事，官员狎妓乃是朝廷禁止的，不过风花雪月却并无严管，而莱州又是军镇，武人对文人那套不感兴趣。

    向来对歌姬也不会客客气气的玩那些所谓吟诵诗词的文雅事，大凡最后留宿的都是常有的事，官员睁一眼闭一眼的也没谁在这事上计较。

    不过秦肇昱这般直接问，却也十分不客气，可他三品大员的身份压根就不需要跟一个小小歌姬客气，花蕊自然是不敢有埋怨，只小心翼翼回答那日武陪戎只不过要她陪着喝了几钟酒，便不高兴留在席面上，早早就离开了。

    这边正问着，外头有人大嗓门不耐烦得道：“干他奶奶的熊，什么鸟事，还偏要老子到衙门来回话！有屁赶紧放！老子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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