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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从胡发院子里头出来,正看到站在小院子里的费舒娘,此刻她正微微仰着头,透过院子的天井,像是在望着什么。
此刻已经临近黄昏,雪后的初月里,天还是冷的,但是日头却晴好,便是黄昏,层染的霞辉披沥着万丈光芒透过天井四四方方的头顶投射了下来,笼罩在这个略显高壮的女人身上,浑然有一种与旁的女子不同的味道。
你很难用形容女子的优雅词汇去形容这样一个颇有些英气的女人,但是你也无法用豪爽如男儿般的味道去描绘眼前这个女子,总之,她身上汇聚着无法解释的矛盾气质。
听到身后的动静,费舒娘低下头看过来,黄昏的余晖带着残冬的冷锐杵在她身后,那张国字脸盘被竖在脖子上的兔毛边围脖衬着有些苍白,倒也显得十分娴静。
她微微一笑,道:“大人问完了?”
秦肇昱不动声色;“嗯,有劳夫人久侯了。”
费舒娘道:“民妇岂敢,劳烦大人对我们胡家如此上心,天色不早,大人想必是饿了,妾身已经吩咐叫备了酒菜,大人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用了膳再走?”
秦肇昱很是客气道:“打搅多时,也该告辞了,本官衙门还有事,就不留了。”
费舒娘也不多挽留,敛衽行礼,客客气气的陪着一路送到二门外,才看着小厮引了人往外院而去。
目送一行人出了视野,费舒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一次望了望天,脸上无悲无喜的神情,只是伸手拢了拢鬓发,整了下衣衫,方才一步步往正院而来。
一入内院,便一股子浓烈而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费舒娘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冲鼻而出的喷嚏,跨过门槛。
迎面却一物兜头而来,费舒娘猝不及防,叫那物正砸中了脑门,砰一下子闷声,那物反弹了出去,掉落地面咕噜噜滚了几圈方才停下。
却是一个木枕。
胡员外咬牙启齿的骂声紧接着响起:“下,贱的东西,你是要我死才痛快罢?好不知报恩的张致祸头,要不是老夫,你个破烂玩意早就烂死在外头了,娶了你来家就是叫你伺候老夫的,跑哪里去快活,还知道回来你!”
面对胡员外的长篇谩骂,费舒娘眼皮子都没抬,仿佛视若罔闻,只是木然的从地上拿起枕头,走到胡员外身旁放下,刚弯了腰,兜头叫一拐棍打在腰上,不由得身子一软,扑倒在床榻上。
费舒娘正要起身,叫老头一把摁住,自己连着咳了几声脸涨通红,却手底下还不肯松,整个身子跨骑了上去,揪住妇人的发髻往上提。
费舒娘吃痛哼了一声,老头邪笑着,喉咙里头一口痰咕噜噜的响:“你个骚的浪的赔钱货色,半日不见怕就想着叫人掀裤子,老爷我看你今日只盯着那来的新鲜郎君瞧,可是这些日子老爷病着没功夫滋养着你,就瘙痒上了?”
他有些狰狞的喘着破风箱般的呼吸,死命掐着费舒娘的胳膊肘,女人本能的伸手去挡,衣袖落下,白嫩的肌肤上醒目的全是一块块乌青黑紫的瘀斑。
神情漠然的脸上,便是痛,也渐渐隐没,麻木取代着疼痛,黑魆魆的眼珠子里,平静的无甚波澜。
像死水微澜,又有漩涡,静悄悄的在那里不知卷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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