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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秦肇昱并未再问，挥了挥手，示意小雀退下去，又随意同屋里女眷说了几句，便也不好再多待，退出内屋。

    临走，计安初像是想起什么，问两个女眷：“胡发长相如何？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个女眷互相看了看，有点不明白计安初的问题，三奶奶道：“家夫相貌，这奴家不知如何形容，便是普通的寻常男子，略高瘦些，没什么特别的啊。”

    计安初又问道：“他身上有什么记号或者旧伤？他性格如何？你们夫妻生活有什么特别喜好？或者随便什么能说的？”

    两个女人叫计安初这问题问得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便是这年头三姨奶是红杏出墙行为不检，也断然不敢把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道，实在是无法接受计安初一个姑娘问人家床底夫妻的事，好像还问得很坦白。

    计安初看两个人红彤彤的脸嗫喏不安，颇觉得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吗？你们同他最亲近，这些问题应该很好回答吧。”

    卢麒麟在旁边看不过拉了拉她衣袖，低声道：“师父，这种闺房私密的问题，大约是不太好回答的，还是不问了吧。”

    计安初十分不赞同：“既是来问案查案，便不可以避讳什么不好问不该问，你验尸难道便因为对方性别不同，就要避开不敢验不好验的地方吗？同样道理，这些都是寻常问话，原本就是查案应该要问到的，虽然是私密，但是涉及人命，便不能回避。”

    卢麒麟叫她一顿抢白，有点落了面子，可有不知道如何反驳，顿时无语。

    秦肇昱在一旁道：“你问这些，可是想到有什么要查证的？”

    计安初看向他，摇头：“也不是就想到症结，只是觉得那胡发棺材里的尸骨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想不明白，想要多方查问一下。”

    秦肇昱同她目光相接，对视半晌，转向两个妇人，道：“官府问案，你等不必避讳，也无需不好意思，出了这个门，这些话便绝无他人知晓，你们仔细想想，令夫平日有什么习惯喜好，身上有何特别，想着了便回，若没有也无妨。”

    还是秦肇昱会与人交道，这委婉的说法倒是让两个妇人松快了些，彼此看了看，又想了想，三姨奶才道：“夫君平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这人不喜欢同人打交道，也不爱跟谁来往，素日只除了上卯应差，便只在家中，也不大爱和咱们女流处着，多数日子只是在自己的书房坐坐，便是跟，跟咱们夫妻在一处的日子，也寥寥可数。”

    这也正是三姨奶会跟人出墙的原因，一个冷淡的夫君，人又都没了，她正值好年华，实在是受不了这长日的孤衿冷被。

    三奶奶想到先夫，也有些叹气，她比三姨奶年岁大，倒也没那么难受，可往日也是对这冷淡的夫君有些怨言的，嫁进门来，除了头些日子为了生孩子夫妻还亲密些外，等她有了身孕，胡发便再没碰过她。

    也曾怨恨也曾自艾，可日子到底还是过下去了，这夫君除了性子冷些，倒也没旁的坏习惯，父母劝她总不能得陇望蜀的，想想也是，旁人夫君吃喝嫖赌，胡发是没有的，甚至连亲密朋友都不曾见一个。

    说到亲密，她倒是想道：“我夫君平日谁都不亲近，倒只同家里大夫人还亲近的，还曾同我们说过要是日后他有什么不妥，旁人信不得，只求大夫人照应些是没错的。”

    又是那位大夫人，秦肇昱偏了下嘴角：“你们府上这位大夫人倒真是位贤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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