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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高小鱼,今年二十四岁,是个一事无成的‘霉’女,正打算回老家参加表姐的婚礼。老家距离我所在的清城有两千多里地,坐高铁也要十几个小时。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车上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梦乡,只有廖少的几人坐在窗旁,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不时跟身边的人交流几句。
车厢里的灯昏暗的躺在床铺上都看不清对面人的相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床边似乎站着一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看,粗糙冰凉的手如羽毛一般从我脸庞划过。
“是谁?”
想我一个小姑娘第一次一个人坐长途车,又是在深夜,突然被人摸脸自然吓得不轻。
猛地坐起,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奶奶。
见此,吓得怦怦乱跳的心才平静了不少。
“您有事儿吗?”虽说平时我还是比较尊老爱幼的,但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语气真是没办法好起来,大半夜的不睡觉站人床头,这是想吓死谁?
车厢里的灯在午夜时分会调成柔和的黄色,明明是暖色的灯光照在面前的老人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沉。
可能是因为她那一身仿若民国初期的服装,以前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如今亲眼看到,却只觉得有那么一丝惊悚。
老人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半晌才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我床位脚下:“姑娘,你掉东西了。”
那双手,瘦的皮包骨皮肤邹邹巴巴的,指甲得有三厘米那么长。我不禁好奇,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喜欢纯黑色的指甲油?整个指甲竟没有一处原本的透明色。
带着满心疑惑瞥了一眼床脚,漆黑的角落,一个隐约反射着白光的铃铛安静的躺在那里。
奇怪,我睡前脱鞋的时候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那不是我的……”
‘东西’两个字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刚刚还站在我面前的老人竟然不在了。
脊梁骨有种冒冷气的感觉,小心翼翼的爬到床铺的另一边,那边挨着过道,可以看见整节车厢的过道。
但此时,过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右侧的门口闪过一道黑影。
白天还是人声鼎沸的车厢此时一片死寂,我甚至连上铺和对面床铺上的人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仔细回想……我好像,都没见过对面睡着的人翻过身……
一股寒意猛的从脚底窜到脑顶,顾不得床脚那诡异的铃铛,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一片黑暗与寂静之中,隐约传来细微的男人声音“你逃不掉了。”
“啊……”
“叫什么,想吓死人啊!”
不知何时天已经大亮,列车员一手拿着黑色卡包,一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笔,还不时瞪我两眼,看样子那笔是被我吓掉的。不过您老作为一个男人,胆子这么小还怎么混?
“前面就是固原站了,拿好你的票准备下车。”列车员没好气的将票扔到床铺上扭头就走。
好笑的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门边,想起昨晚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忐忑不安的撇向床下那个角落,还好,那里干干净净。
我一定是昨晚睡觉姿势不对,搞得都开始做恶梦了。
这件事很快就被我忘到了脑后,背着大包小行李好不容易出了站,给爸妈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后又倒了四个小时的客车终于看见了久违的家乡。
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个隐藏在大山里的村子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一八四零年yapian战争期间,我的祖上为了躲避战乱和同村的几个人一起逃到了这里,由于这里土地贫瘠又是在山涧之间不易被人发现,所以他们平安躲过了那场祸乱,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后又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自此这个村落就渐渐壮大了起来,演变成了今日的高家屯。
爸妈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带着我离开家乡的,算来,我已经十二年没有回过这里了。
下了客车连个接站的人都没有,想来还真是人情凉薄。人家明显都忘了我们,真不知道爸妈还一直掂心个什么劲非让我回来。
还好村里的变化不大,凭着记忆直接找到了舅舅家。虽然心里千般不愿意,但为了爸妈我也得忍下来。既然是他家办喜事,那我就只能住在他家了。
在我们村,家家户户的围墙都是用木板围的,大门也是二十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稍微站远一点可以清楚的看见整个院子。
舅舅家的门没锁,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家里竟没有一点要办喜事的喜庆模样,相反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拴在门边的大黑狗一见我便狂吠不止,总之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许是听见了院子里有动静,舅妈很快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我先是一愣,认出是我之后连忙小跑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迎我进屋。
舅舅和表姐都在屋里的土炕上坐着,一见我进来又是让座又是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