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静还没来得及多问，韩毅就已经关掉了电话。

    张思瑶一听韩毅有事外出了，立刻没心没肺的大叫了一声：“没有男人的日子真美好啊！终于可以穿我那件心爱的蕾丝花边睡衣啦！”

    宁樱浣打趣道：“小毅在的时候，你也可以穿啊！”

    张思瑶鼓着腮帮子道：“切，我才不便宜那个臭男人呢！要穿，本小姐也穿给宁姐你看啊！”

    宁樱浣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巴掌：“我可没有同性恋倾向，你还是留着穿给某个男人看吧！”

    “宁姐，你身材比我好，你穿肯定更好看，对了，你说你要是穿着我那件低胸蕾丝睡衣在客厅里走一圈，韩毅那个臭男人会不会流鼻血呢？”

    宁樱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袁静，袁静她的身材更好，你找她穿吧，我去洗澡了！”

    “不给袁静穿，她那儿太大了，别把我心爱的睡衣撑破了！”

    袁静正在厨房里喝水，听到这话，差点把水灌到鼻孔里去了。

    ……

    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因为过了探视时间，也不方便进那么多人，阿豹就单独领着韩毅溜进去了，其他小字辈们就在医院外头等着。

    趁着护士没注意，韩毅和阿豹就好像地下工作者似的溜到了病房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忽听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声调压抑。

    阿豹道：“是小皮。”

    韩毅叹息：“那么年轻就截了肢，哭两声也正常，对了，他是截了手还是脚？”

    阿豹摇头：“哪能那么快，就前天才凑齐的钱，后天才动手术，而且医生说了，动手术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把握，尤其是这骨癌，截肢时间，截肢水平和放射部位、剂量问题的改变，都会影响手术的效果，甚至手术做了，还不一定能把病毒消除。”

    韩毅发自肺腑的靠了一句：“把手脚锯掉了，还不一定治好病！这他妈的坑爹呢！”

    “谁说不是呢！手术费又贵，到时候没了一条腿，最后钱花了，脚没了，人还得死，医院可是半点责任都不负的。”

    韩毅眼珠一转，道：“你知不知道小皮的那啥骨癌的具体部位吗？”

    “知道啊！太知道了，我比小皮爸妈更清楚！”

    韩毅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推开了门，里面有四张病床，其中三张床是有人的，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一个也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另一个看不到人，被子蒙着头，呜咽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阿豹指了指那张床，意思是小皮就在那里。

    “我妈跟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更何况一条腿而已！”

    被子猛地被掀开，一张清秀而稚嫩的脸露了出来，在看到阿豹的时候，愣了一下：“豹哥！”

    阿豹苦笑了一声：“后天就要动手术了，我来看看你。”

    这个清秀的小皮居然一下就从床上“掉”了下来，扑在地上，哽咽道：“豹哥！小红说你把餐馆卖了给我筹手术费！豹哥……我爸不管我了，要不是豹哥你管我，我……我昨天晚上就已经不想活了，豹哥，只要我后天动手术没有死的话，我小皮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他语无伦次的一边说一边哭，脑袋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咚咚咚的磕头。

    饶是阿豹这硬汉，眼眶也有些红了，他一个箭步上去，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皮搀扶起来，语气粗重：“傻小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医生说了，现在医学发达，治愈的可能性非常高，就算截肢，不还可以装义肢吗？豹哥说过，你一天是虎豹帮的兄弟，就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兄弟！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

    “豹哥！等我好起来了，我要拼命挣钱，我发誓一定要把豹哥的餐馆赎回来！”

    “傻小子，别说这种话！”阿豹伸手在小皮的背后拍了一记格外响亮的。“哦，差点忘了介绍了，这是毅哥，我们虎豹帮新的老大！”

    小皮瞪圆了两眼，惊叫：“新的老大？他？！”

    的确，韩毅本身就只有十九岁，一张脸蛋还生得格外的秀气，这家伙看上去更像一个高中生似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老大！

    阿豹喝道：“不许无礼，毅哥真的是老大，他今天特意来探望你的，还不叫毅哥？”

    小皮半信半疑的喊了一声：“毅哥。”

    韩毅笑道：“行了，你躺下来，我看看你的腿。”

    “看我的腿？”不光是小皮，阿豹也愣住了：“毅哥你？”

    韩毅笑道：“我就看看。”

    小皮望向阿豹，阿豹道：“毅哥要看，你就让毅哥看！”

    小皮卷起了裤腿，露出一条弯曲畸形的腿。

    “小皮，待会儿如果疼，你要忍着点！”

    小皮一惊：“你……毅哥你要做什么？”

    韩毅笑道：“你紧张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难道还能特意三更半夜跑这儿来害你？”

    “那毅哥你……”小皮一头雾水。

    韩毅胸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