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叹了口气。

    他承认。

    是他们先破坏了游戏规则。

    但是……

    这不代表，自来也认可了，陆凡杀光水户一族全家的做法。

    从始至终。

    自来也都认为。

    陆凡杀死水户一族全家的做法，太过分了，可谓是罪大恶极。

    “纵然水户门炎他有万般不对，水户一族其他人，也是无辜的。”

    “陆凡你，说一千道一万，都不该迁怒于那些无辜的人！”

    听到这话。

    陆凡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他这两辈子。

    最讨厌的就是家人无罪论。

    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就是。

    他虽然是个坏人。

    但他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陆凡眯着眼睛呵呵冷笑。

    前世今生两辈子，他都想不明白，究竟得有多蠢，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一家人，作为一个命运共同·体。

    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基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陆凡为什么会这么说？

    拿水户一族举例吧。

    水户门炎担任木叶村的采买，跟下面的小家族勾结，中饱私囊，贪污了不知多少木叶村的钱。

    所以……

    你猜。

    贪污来的这些钱。

    除了水户门炎他自己用之外。

    水户一族的其他人。

    会不会用？

    答案是肯定的！

    水户一族当然会毫无心理负担的，使用这笔肮脏的贪污款。

    所以说……

    享受好处的时候。

    就是一家人，命运共同·体。

    要遭受惩罚的时候。

    孩子，就是无辜的。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除此之外。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自来也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该迁怒于水户门炎的家人。”

    “那你敢跟我保证，水户一族，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找我寻仇吗？”

    陆凡冷冷的看着自来也：“你……敢给我一个保证吗？”

    “……”

    自来也张着嘴巴，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因为……

    自来也很清楚。

    这是不可能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以水户一族，在木叶村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的性格，绝不会在意，水户门炎是不是罪有应得，陆凡是不是正当防卫，他们是绝不可能把这口气咽下去的。

    实际上……

    就在陆凡刚离开水户一族宅邸的时候，水户黄门就已经在跟转寝小春商量，怎么杀死陆凡了。

    甚至……

    他们还询问过自来也的意见。

    只不过。

    自来也没有理会他们而已。

    所以……

    自来也无论如何，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不会有人找陆凡寻仇。

    见自来也沉默。

    陆凡呵呵一笑，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

    自来也还是有点不服气。

    “就算水户一族里，有人可能想要报复你，但这也不代表你要杀光水户一族所有人吧？”

    “你难道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

    “残忍？”

    陆凡眯着眼睛，呵呵一笑：“我可没兴趣，等别人把刀架在我父母的脖子上，再决定谁该死，谁不该死。”

    对敌人宽容。

    就是对自己残忍！

    “还是说……”

    “自来也大人您，希望自己重视的人，每天都要冒着被杀的风险生活？”

    “……”

    自来也又一次沉默了。

    这个问题，对自来也来说。

    也同样很难选择。

    最重要的是……

    就算自来也点头同意。

    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

    一件事的正确与否，并不是按照自来也的做法来判断的。

    在经历了挣扎和犹豫之后的选择。

    只能说明。

    自来也个人，倾向于宽容的做法。

    但这不代表，陆凡那残忍一点，但能防范于未然的做法就是错的。

    所以……

    自来也很清楚。

    在这场意志的交锋中，是他输了。

    是被他陆凡说动了，犹豫了。

    不过……

    自来也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陆凡，佛法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希望你能……”

    “什么是佛，什么是魔？”

    陆凡直接打断自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