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孙伯回头拱了拱手：“这两位贵人是湘东王世子与竟陵公之子。”

    少女脸微微红，对着萧璋曹鼎二人做了个万福后问：“不知二位公子所来何为？”

    曹鼎抬着头，装聋作哑不说话。

    萧璋哦了一声：“没啥，就是有桩生意要和姑娘你聊聊，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奴家姓霍，公子喊我灵兮就行。”

    “哦哦，灵兮妹子，是这样的。我在这乌衣巷转了一圈，发现就这个地方地理环境好。所以，我想租下来你这处院子做个小生意。不知道灵兮妹子意下如何？”

    霍灵兮眨了眨眼睛：“租院子？”

    “昂，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公子这样的身份自然不会强买强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奴家并不是这出院子的主人，做不了主啊。”

    曹鼎看不下去了，走上来拉扯着萧璋，冲霍灵兮道：“那个霍家小姐，你别理他，他就是个呆子，说的话不作数的。我们不租了，不租了。”

    说着，曹鼎便拽着萧璋告辞去了。

    萧璋还哎哎不断：“不是，我谈生意呢，你干嘛啊。”

    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霍灵兮也没有相送，一直是等到了二人离开后，这才让管家关上了门。

    “小姐，他们一个是湘东王世子，一个是竟陵公公子。直接拒绝他们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人走后，孙伯就迟疑中询问霍灵兮。

    霍灵兮叹了口气：“孙伯，咱们自己就是寄人篱下，又凭什么拿着他人的财物，来为自己谋利呢？”

    孙伯闻言不吭声了。

    …

    “我说你干啥，喊你来是让你帮我做生意的。你倒好，不帮忙就算了，还拖我后腿。”

    回到了街上，萧璋气鼓鼓的指责曹鼎。

    后者却一脸你别不识好的表情：“我说呆子，你是真糊涂啊。你都没听到那女人说院子不是她的么。”

    “咱们又不是买，是租。租房子她总能说了算吧？”

    “你可算了吧，那有啥区别。她要能做得了这个主，二哥也不会把她养在外面了。我奉劝你还是别打这个院子的主意了。不然韦二哥知道咱们来骚扰他的小妾，非跟我们翻脸不可。”

    萧璋撇撇嘴：“不能够啊曹鼎。这韦放到底啥能耐让你怕成这样。你不天不怕地不怕么？”

    曹鼎哼哼唧唧：“别拿我跟你比，你这个呆子是啥都不怕，我可不是。要我说，乌衣巷院子又不只是这一处，还有好多空置的呢，租啥地方不是租啊。”

    曹鼎这么说，萧璋也无奈了。只能暂时放下执念，跟着曹鼎继续在乌衣巷物色新的位置。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也再没有找到和韦家院子那般合适的。

    蹲在路边休息的时候，萧璋还唉声叹气不住：“看了这么多院子，就没有一个地方合适的。”

    “你别乱来哈，就算没有也不能去打韦二哥院子的主意，他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怎么你跟他有仇？”

    “不是。”

    “那你爹跟他爹有仇？”

    “也不是，当初钟离之战，他爹和我爹还合作过呢，我家跟他家关系还行。”

    “那你这么怕他干嘛？”

    曹鼎咬着唇：“呆子，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韦二哥是太子的人。”

    萧璋眨眨眼：“太子的人？”

    曹鼎昂了一声：“我爹说太子那家伙外宽内忌，人品不正。连带着，也就不让我跟韦二哥有过多来往。总之呆子，我是相信我爹的话的。你要相信我，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咋样？”

    见曹鼎说的如此坚决，萧璋迟疑了半天也只好点头：“好，我听你的。不打这处院子的主意了。不过酒楼还是一定要做的。你再想想，有啥好地方没？”

    “你让我吃喝嫖嫖行，这做生意不是为难我么。”

    “那我不管，反正明天你是一定要给我找到个地方的。”

    “不是，我得去国子学啊。不然我爹真抽我。”

    不管曹鼎说啥，萧璋就是不言语。闷头往家走。

    回到家后，萧璋继续提纯酱油与蒸馏酒的事情。

    一直是到后半夜那会儿才睡着。

    次日清晨，萧璋还没睁眼，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嬉笑聊天的声音。

    被吵醒的萧璋猛地坐起，双目红通通的脸色很是吓人。

    “谁啊，能不能小点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落下，门外的动静小了下去。

    但很快的，就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紧跟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人。扯开嗓子嚷嚷。

    “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着屁股了。”

    萧璋倍感心累，张嘴刚想要骂，但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却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