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

    两个人格异口同声，声如惊雷说：“你是要死，还是要生，还是要战？”

    凌豪薄弱的神识抬起头，闭上双眼，前世今生，权势名利，过眼云烟。唯独那些守护自己的心，是万万不能舍去的。

    母亲，父亲，莎莉，凤焰儿……

    自己只想做一只醉生梦死的米虫罢了，可是母亲被杀，莎莉被杀，珍视的事物不断消失。

    其背后真正的原因，就是那些所谓的修士，所谓的天道，一直不断地剥夺所剩不多的幸福，天下之大，自己竟然连心安之处都没有。

    睁开眼，看着囚禁自己的镀膜世界。凌豪说：“我要战，我要杀破这个吃人的世界，天道不公，神佛阻路。那我便吃神杀佛，向天讨命。”

    两个人格相视一笑，说：“你可要想好，一旦失败，你就会魂消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凌豪眼中战意如火，目光如刀的看向二人，犹如君主，只说一字。

    “战！”

    “遵命，我的主人！”

    两个人格化成黑白两股能量，注入凌豪的神识。神识本体不断涨大，越来越大，直至涨到和肉身法相一般大小。

    法相额头，一目金光射出，直通神识，二者相融。肉身法相顿然开目，双臂张开，仰天长啸。犹如远古魔王，重现人间，再开弑神征途。

    这一刻，三界九天，诸鬼神佛，俱感惊怵。

    这一刻凌豪就是肉身法相，他直扑镀膜。

    “哐嘡”

    镀膜就如玻璃一般直接破碎。法相去势不止，直接扑向那一道紧闭的天门。

    曾几何时，凌豪于梦中见过的天门，矗立在眼前。

    “给我开！”

    凌豪用尽平生之力，狠狠地推举着天门。天门却始终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为什么天门打不开？

    他再次撞上天门，天门始终是纹丝不动。

    反而是他的力量不断流逝。他能够感受到，时间不多了。

    而失败的原因，应该和太息有关，现在，去何处寻得太息之力？

    难道自己就这么输了吗？

    外界，当凌豪濒死一刻，青石法阵之中，一青袍老者出现，他走到凌豪面前，喃喃道：“难道我体修一脉真的势危了吗？”

    “也罢，就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重开体修荣光。”

    他将手放在凌豪额头，念道：“太息之力，不灭之心，战魂不死，万皆可平！”

    神秘空间，此语悠悠自天上而来，天际无数太息之力，似乎被这言语打动，疯狂涌向肉身法相。

    眨眼间，凌豪残破的肉身法相，再次镀满金光，体内噬魂夺命之毒，如同被滚热的火油，灼烧，刹那间蒸发殆尽。

    二力合一，凌豪看着崭新的自己，自信的再次推向大门。

    “咔吱！”

    门开了。一束温和的白光照到凌豪身体上，凌豪瞬间感觉精神抖擞，疲劳一扫而空。

    “夸啦。”

    底层的镀膜彻底破碎，天门消失，凌豪感觉桎梏身体的枷锁，有一道消失了。

    凌豪此刻法相神识再度分离。法相依旧端坐在虚空之中，不过这次不再是九渊之下，而是在陆地之上，上方一道白蒙蒙的镀膜，依旧覆盖着这个世界。

    “天外天吗？还是第二层枷锁！”凌豪思忖道。

    这时他的神识突然回答了现实，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几许。

    凌豪看着眼前的珠，将双手放了上去，此时他已今非昔比。

    巨量的太息之力，涌入灵珠，刹那间，灵柱放出万丈光芒。整个大阵不停颤抖起来。法阵纹路相继亮起，一段文字从灵珠中显现出来。

    惊奇的是，凌豪竟然能够读懂它的意思。他喃喃念道：

    “天道超凡平众生，妄被神佛定经纶。仙凡本非天注定，洞开洞天非凡人。”

    仙凡并非天定，凡人亦可成仙？

    凌豪忽有一丝顿悟，为何体修修行界承认。这种给予凡人力量的法门，绝对是上位者最为忌惮的东西。

    法阵亮起完毕，接着一股光华喷薄而出，化成光柱直冲天际。

    …………

    穆原湖岸，就在莎莉准备自爆的前一息。

    突然，天地风云激荡，湖中波澜陡生，一道光柱，从湖中射出，直冲牛斗。星空之中，一道大门惊现世间。

    “嗡……”

    似远古道韵再回响，又似天道不公之争鸣。

    莎莉看着这番景象，不禁眼角湿润。

    “他做到了，灵珠承认了他。”

    查理看着那道天门，惊呆了，同时眼中涌出无尽的狂热。

    他说到：“内世界，惊天门。这是帝皇传承的表现。没想到我查理居然有这般奇遇。只要得到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给天盟做狗了！哈哈哈哈……”

    灵柱之中，凌豪被缓缓托起，很快就脱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