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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拗不过眼巴巴的小孩和目光含着期待的春生同志, 容夏在得知李家兄弟家里没人后, 同意了去歇会的建议。

    李家老宅, 宴客的果盘摆放在桌上, 热茶配四君子白瓷杯。

    李秋丰陪容夏坐着, 李春生去弄火。

    他们家烤火用的材料, 有碳也有柴, 还有散发着一股气味的蜂窝煤。想着容夏家里用的碳，李春生也用了碳，不一会铲了一铲子烧红的碳丝倒在碳盆上。

    烧着的放在下面, 黑乎乎的碳块倒在上面，有股淡淡的味道，也有物体燃烧的声音。

    忙完了, 李春生问起假期:“夏夏, 寒假你一直待在家吗？”

    碳盆里发出炸裂的细小哔啵声，容夏有点分神, 慢了一拍才回答:“对, 一般待家里吧。可能年前还会来镇上赶集, 买些东西, 年货都要准备。”备年货的时候, 可不得来镇上嘛。

    李春生在心里掐着日子算, 再过五天是夏夏生日，容夏生日后面的第十二天是除夕夜。他怎么算，夏夏生日那天是不一定会不会来镇上了。不能来, 那就他去, 问题解决。

    “那得早点来镇上，晚了东西更难买。”想到年前的集上热闹程度，李春生细心地问:“有什么要买的，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在镇上，买东西方便，免得错过。”

    容夏笑着点头，不客气的样子，笑眯眯的，看得李春生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

    “嗯，我也可以帮忙排队。”李秋丰乖巧点头，在果盘里挑了个糖，给容夏和他哥各放了一个，撕开一个自己品尝，嘴馋也不忘分享:“夏夏老师，你吃这个，可甜了！”

    说完，还怕容夏不信，李秋丰嚼了两下，一张小脸全是满足，又夸:“真的很好吃！你吃！”

    容夏看他模样，也生出糖块有多好吃的好奇。她拆开面前糖块的外包装，把糖块放进嘴里。浓郁的奶味和甜味充斥在舌尖，甜得厉害，却因为奶味中和了一点，在这个零食稀少的年代是上好的贵重零食了。

    坐在容夏对面分享了心爱零食的小孩盯着容夏看，等她的反应。

    容夏夸:“是特别好吃，很甜！”

    “对！超甜。”李秋丰满意地笑，想到屋里面的好东西，惊叫一声:“我忘了！屋里还有柚子，夏夏老师，我去拿给你吃！”

    李秋丰飞快地窜进屋里。

    看着小孩欢快的背影，李春生笑着告诉容夏:“秋丰很喜欢你。”

    容夏扬扬下巴:“我知道啊！秋丰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他！”

    可爱就喜欢？李春生忍不住酸酸地道:“我也很喜欢你。”

    “……”这套路啊！

    春生同志怎么有点心机了，容夏咳嗽一声，决定当没听见。只是像谁在她心口灌了蜜糖，甜滋滋的味道开始蔓延，让整个人都冒了粉红泡泡。

    没得到回答，李春生眼神暗了暗。在心里安慰自己，是自己太冒进，姑娘家矜持着呢，可惜灰心有点掩不住。

    李秋丰救场出来得及时，他捧了两个大柚子，差点从手里掉出去，喜笑颜开的模样又像朵太阳花。

    “哥，你可以帮我切柚子吗？”李秋丰仰着小脸问。

    “好。”李春生接过一个柚子，用刀尖在柚子上划下几刀，然后刀落手起，刷刷地就剥开了柚子，露出来饱满的里层。一看就是个熟练的老手，一套下来，果肉一点无损，果皮却扒得干净。

    分开成块，均分的两半被放到了容夏和李秋丰面前。

    李秋丰笑嘻嘻地问:“哥，你要吃下一个吗？是的话我们就要吃完这半个了。”

    “你就吃吧你！小鬼头。”李春生摸摸他的头，眼睛里是对小孩的宠溺。

    李秋丰问过李春生，又回头让容夏开吃。在小孩心里，长得娇俏甜美的夏夏老师和他一个待遇，可以被特殊照顾。

    容夏点头，把放在自己面前的柚子，掰开来一股剥出果肉。

    两个小家伙吃得欢。

    李春生坐着，认真地剥着第二个。时不时瞄容夏一眼，止不住的委屈冒腾上来，夏夏老师都不问他！难道柚子有那么好吃！还不愿意说喜欢他，他弟弟可爱，他不是也很……可爱嘛！

    以前说他可爱的女人啊，难道你说的都是假话！

    李春生委屈巴巴地偷瞄着容夏。

    一不留神，一块柚子果肉递到了他唇边。果肉是透明的，拿着它的手指如葱白。

    春生同志只楞了一下，就一口吞了下去。接着，脸上的小情绪眨眼消失，换成吃了蜜糖的高兴模样。

    他心里想的是，柚子真甜，递柚子的指尖好像也甜。甜得心里发胀，像是膨胀的气球，能飘起来！

    再偷瞄一眼，说过他可爱的小女人可爱得不行！

    她的大眼睛像天上的星子，让人沉迷。她的嘴唇粉嫩，想咬。两条垂在胸前的大辫子，清纯又美好，她这样比旁的人都要好看。

    两人突然地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