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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要这人对不对。”窦雨夜轻轻回答。

    胡胥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盯了她很久，“抛开一切不谈，你还是觉得我不对吗？”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窦雨夜终于抬头直面他，“于万众之中，寻一人矣，这人必定在你心里毫无瑕疵。你对她念念不忘，必定她在你心目中是如此。而我，也想要找个这样的人。”

    “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就是她吗？”胡胥眼神中重又流露出痛苦的神情，窦雨夜看得有些难受，错开了眼。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她。我当然不是她，我告诉过你，我是从路边捡来的，别人丢掉的。”

    说完重新与他对视，“丢我的人，总不会是你吧，你也不会对不起一个婴儿吧，婴儿也不可能嫁过人吧。”

    她只想尽快说清，天不早了，她想回去了。

    胡胥欲言又止。

    “我想回去了。”她觉得索然无味，只想离开。

    “让我再想想，你给我些时间。”胡胥的话让窦雨夜无语至极，却还是配合地点头，“好。”

    “留下吧。”胡胥挽留道，她却直接摇了头，“我工装还在家里，明天还要上班呢。”

    “搬过来好不好？”胡胥说得十分真诚，窦雨夜却继续摇头，到时候落荒而逃，多狼狈啊。

    “那换个离公司近的地方，我帮你找。”窦雨夜汗毛都竖了起来，“辅导员要我最好住在学校附近，我是学校资助的贫困生，时不时要填表的。”

    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吧。

    胡胥果然没再强求，开车送了她回去。

    坐在床边，看着破败的行李箱，窦雨夜觉得心安理得，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永远不要跨界交流，很容易鸡同鸭讲。

    因为胡胥总会在下班前，发微信约她吃晚饭，败于现实的她，不愿意和他弄僵了关系，只得骗他说辅导员最近新接了一个课题，要她晚上过去帮忙。

    胡胥心疼地看着她，“不如继续考研吧，如果你这么喜欢学校的话，费用我来出。”

    窦雨夜抿了抿唇，“我想靠我自己。”

    胡胥点头，“我理解。”

    终于不再勉强自己沉溺在让她尴尬的关系中，她也怕胡胥会突然找上她，每晚干脆躲在图书馆里，既看了书，也得了清净。

    三八节时，集团公司举行了女子沙滩排球赛，卢可儿居然是主力，每天下午来公司体育馆内练习的时候，总喜欢拉上她观战。

    董事长的三秘也是主力，实力出众。

    看着风采奕奕的场内，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比比皆是，窦雨夜越发觉得胡胥看上自己，是因为他说的那个缘故，不然的话，这样出色的三秘，怎么就没入了他的眼呢。

    幸好自己足够理性，及时剥离了。

    像现在这样，虽然每天在同一幢大楼里，却并不相见，他高高在上，自己只在二楼，每天只需要应付他的微信，为了这份工作，也不是太为难。

    她有种感觉，他只是太孤单了，还曾经将自己当成了至爱之人，所以一时难以割舍，可以理解。

    在餐厅吃午饭的时候，微信响了几次，她没在意，直到电话响起，是没有留存的号码，接起之后，才发现是他。

    “抬头。”

    窦雨夜下意识遵照，抬起头，眼光巡视过后，发现了他，赶紧低下了头。

    捂着手机，压低了声音，“别人会看到的。”

    他沉默了一下，“我看了你几个月，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抬头看一下我。”

    “我怎么会想到，你也会在这里吃饭。”抛开所有不谈，她不愿意被误会。

    手机里传来他的轻笑，“我还没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

    “我以为会有人送上去给你吃。”窦雨夜一直以来，确实是这样想的。

    “好办法。”胡胥停顿了一下，“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窦雨夜直接捂额，“别，我瞎说的。”

    “以后记得，每次来吃饭，抬头看看我。我看你时，也希望你能看看我。”胡胥的话温柔得腻人，窦雨夜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大家都吃完了，我还有好多。”窦雨夜想挂电话了。

    “好，冷了就别吃了，对胃不好。”他依然情深款款，直接让她味同嚼蜡，略带苦涩。

    挂断电话，像和饭有仇一样，快速吃完，转身离开。

    之后就有些回避再去餐厅，重新开始自备午餐。

    下午的体育馆里，是初赛，卢可儿让她帮忙看衣服，三秘和卢可儿同组，是个冷美人，至少面对她们是这样。

    窦雨夜帮忙加油自然是热切的，在卢可儿她们获胜后，喜笑颜开庆贺她们进入复赛。

    突然场边一阵喧哗，窦雨夜瞅了一眼，就退到了人后。

    胡胥走在最前头，一如既往的和蔼，说他只是过来以示支持，大家千万不要被他影响，尽力发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