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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满口胡言，费心去编假话应付他，只得像个缺奶的娃娃，索取不停。

    希望自己能在下一刻点亮他的火苗，让他不再矜持，当场要了她。

    心里有些后悔，要是换了装，露了腰肢的短衫和短裙，比身上这套T恤加格子衬衣配牛仔裤的装扮，应该要方便得多。

    “这样热情的你，也挺好。”

    窦雨夜皱了皱眉，这是觉得自己前几次不够热情吗？

    “其实，我还可以更热情的。”她觉得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因为自己每次试图去解他的皮带，总会被他轻轻按住。

    “我知道。”

    窦雨夜纳闷，知道还磨蹭什么。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该来的总是会来，窦雨夜也能理解，录音时要叫出他的名字，不自我介绍一下，到时候岂不会穿帮。

    “甘霖，我叫甘霖。”临时想出来的，脱口而出。

    “甘霖？”他跟读了一遍，“甘霖被郊原，蔓草轻兰药。”望着她轻笑，“也是好名字。”

    窦雨夜识趣地点头，想尽快蒙混过关。

    内心承认，他声音很好听。

    “我现在叫胡胥，古月胡，胥字你知道。”他介绍着自己，窦雨夜再次点了头，这个名字她早就知道。

    “想过会遇到我吗？”胡胥自己转移话题，让她松了口气，再继续查户口，她怕会露馅。

    只摇了摇头，言多必失，还是谨慎些好。

    胡胥舒展了一下身体，被她解开扣子的衬衫根本遮不住他诱人的身段，“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系扣子的时候还不忘看她这个始作俑者。

    窦雨夜大胆地与他对视，还轻咬了下唇，放肆至极。

    他却始终轻笑，眼神中满是宠溺，整理好自己，直接发动汽车引擎，”你来指路。”

    窦雨夜觉得被逼在墙角，干脆耍起了无赖，“宿舍里就剩我一个，吓死了。”嘟着嘴，“我不回去。”

    感觉旁边驾驶位上的人正在看她，转头说道：“我要去你家。”自己指向性这样明显，鬼才信他不明白。

    “好。”胡胥果然回答得十分爽快。

    窦雨夜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兴致勃勃，却忽略了自己不听话的手，正在出卖她。

    因为她这个下意识的举动，他盯着看了许久才踩动油门起步。

    车辆出了地下停车场，外面华灯闪烁，店铺招牌通明，人流如织，正是周末晚间最好的时候。

    “你多大了？”

    被车窗外夜景吸引的窦雨夜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

    “二十。”胡胥复述着，接着问她，“你是一个人在馨城吗？”

    窦雨夜回头望他，“你查户口啊？”

    “我想了解你。”这话挺直白的，还不太好拒绝，可最不能够的，就是让他了解自己。

    “你不如直接问我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谈过几次，什么时候谈的，谈到什么程度。”

    窦雨夜的插科打诨，顺利让他打消了想在此刻了解她的念头，因为——他沉默了。

    窦雨夜干脆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窗外，这样明显，他应该不好打扰自己欣赏风景吧。

    车辆在车流中穿行，无数的红色尾灯照得马路像在鬼域，不似人间。

    而自己，应该就是飘渺其中的鬼魅，因为喝了孟婆汤，既不知来处，亦不明归途。

    终于觉察到车内气氛有些不对，窦雨夜明白现在不是感伤的好时候，开始没话找话，“你开车不放音乐的吗？”

    因为她那句话沉默下来的胡胥体贴地为她按下了开关。

    舒缓的钢琴曲弥漫车内，曲调窦雨夜熟悉，是那首《初雪》

    可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好像她和他真的是恋人一样，直接按下车载广播的按钮，里面果然传出了男女主持人的欢声笑语。

    胡胥转头看她，眼神仍旧带着宠溺，她强迫自己忽略，他或许就是这样待人的。

    车辆终于驶离了闹市区，车速也快了起来，窦雨夜眼睁睁看他遥控关上了她这一侧的车窗。

    “晚上风大，你穿得太少。”他的解释十分得体，窦雨夜无法反驳。

    没了外界的喧嚣，只剩电台主持还在那里卖力地调动听众的情绪，窦雨夜生怕他会再次挑起话题，只得装作十分认真地耹听。

    等到车越开越远，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就算是成功了，要是没有公交车，她明天要如何离开。

    忐忑地煎熬着，车辆已经远离了城区，窦雨夜觉得自己就是在犯傻，这么急于求成做什么，今天不行，可以再约下次。

    总好过现在，全然失去了主动权。

    幸好，不必担心他是诱拐少女的色狼，因为色狼另有其人，就是自己。

    “离城有些远，不过也快到了。”发现她已经开始无聊地玩起自己的手指，胡胥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