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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顾锦淮冷哼一声，“既然她不曾再正眼瞧过你，那究竟是什么人谣传她是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就凭你，也配她费尽心思引你的注意？！

    “她此次初试可是第一名，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往她身上泼脏水，要她进不了殿试，宋秀才，你心中可有答案？”

    “这......”宋韩心口一凉，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顾锦淮看似问了半天无关紧要的话，最后竟然在这儿等着他，心思之缜密，宋韩望尘莫及。

    他本就已经同柳芸儿没了干系，同冯妙人在一起也是众人皆知的的事情。

    柳芸儿没有再纠缠他，两人不过是寻常小情侣之间分个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更别提因为这个影响了对方殿试。

    见他说不出话来，顾锦淮轻启薄唇，吐出的话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今日这件事，还请宋秀才亲自出去辟谣一番才好，不然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家，同你好过一阵便名声尽毁，实在是造孽。有人竟敢对着女子初试的第一名泼脏水，是以为本太傅死了么？”

    宋韩瞳孔微缩，“大人，您——”

    “本太傅既然总揽女子升迁考，那就必定会全力维护每一位考生。宋秀才也不想因为此事影响自己的仕途吧？若真因为此事取消柳二小姐殿试的资格，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你，恐怕也逃脱不了干系。”

    宋韩已经被吓得不轻，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草民以为，大人所言甚之，这就回去同乡里解释清楚，这就去！”

    目的已经达到，顾锦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且下去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中有数便好。本太傅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升迁考的名声。”

    “草民告退！”

    柳子儒被顾锦淮这一套处置手法搞得有点懵，这顾太傅是在帮他么？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因为芸儿初试得了个第一？

    揉了揉眉心，顾锦淮这才想起来这下面还坐了一个人，一个呆若木鸡的人。

    “柳老爷也先回吧，过了今日，想必这些流言应该会消停了，回去嘱咐柳二小姐，切不可因为这些琐事影响了殿试，本太傅怜惜她是个人才，别叫本太傅失望才好。”

    心中的疑问得到了顾锦淮的正面解答，柳子儒感激道：“多谢顾大人相助！草民定会鞭策她用功读书，不辜负顾大人的期望！”

    沈未晞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丝毫想不到自己目下的麻烦已经被顾锦淮轻松化解。

    一阵风吹来，书页随风翻了几页，沈未晞一个激灵惊醒。

    揉了揉额头，沈未晞睁着迷蒙的双眼起身走到了窗边。

    看这样，是要变天了。

    不知是她同柳芸儿的这副身体还没有契合，还是投湖之后，她在还没休息好的情况下去郊外祭拜了自己，只要一起风，她便头疼得厉害。

    一旦她头疼发作，晚上就必定会做噩梦。

    南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像是一片沼泽，一旦回忆的大门打开，她便深陷其中，进退不得。

    抚了抚微微发疼的胸口，沈未晞抬眸看了看房檐下忙于筑巢的喜鹊。

    但愿这次的殿试，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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