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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兰将耳朵贴近门边，房间里传来了女儿徐梦婷大声说话的声音：“奶奶，哥哥不给我玩！”

    “小波，你就给妹妹玩一会吧？”

    “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奥特曼，她妈妈怎么不给她买？”

    “你妈妈都不要你了，还提它做什么？”

    “你瞎说，我妈妈只是跟爸爸吵架了，她说过一段时间就回来接我。”

    “啪”地一声脆响，一个沙哑的男中音怒吼道：“如果你以后再也别在我面前提到你妈妈这个人，看老子不打死你。”

    “哇哇……”

    一个小男孩的哭声从屋子里传来。

    杨阿姨说：“国庆，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孩子了？”

    “呜呜……”，徐梦婷跟着哭起来：“叔叔，都是我不好，我不要奥特曼了，你别打哥哥好吗？”

    一听见女儿的哭声，赵雅兰赶忙用手敲打房门。

    杨阿姨将房门打开，徐梦婷停止了哭泣，跑过来，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大声喊：

    “妈妈，妈妈……”

    赵雅兰抱着女儿来到客厅，一个带有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瘦高个男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里。

    一个小男孩提着一副奥特曼模型，手抹眼泪不停滴抽泣。

    杨阿姨热情地介绍说：“小赵，这位是我侄子张国庆。”

    赵雅兰微微一笑，说：“你好！”

    “你就是我表姐在我面前经常提到的那个赵雅兰吧？”

    “是的，我就是赵雅兰。”

    杨阿姨让赵雅兰在沙发上坐下来，替她泡了一杯浓茶。

    赵雅兰对女儿说：“梦婷，你刚才是不是欺负哥哥了？”

    “没有，是哥哥不让我玩奥特曼。”

    赵雅兰朝小男孩招招手，说：“小朋友，你过来！”

    小男孩乖乖地来到她身边，赵雅兰用手摸着他的小脑袋，问：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波。”

    “几岁了？”

    “五岁。”

    “你在哪里上学啊？”

    “南关幼儿园。”

    “你愿意让妹妹去你们幼儿园读书吗？”

    “愿意！”

    “那好，你带妹妹去房间玩好吗？”

    “好。”

    小男孩上前牵着徐梦婷的手，说：

    “妹妹，走我带你去玩奥特曼。”

    两个小孩一蹦一跳地走进了杨阿姨家的卧室。

    杨阿姨笑眯眯地说：“小赵，你看这两个小孩多像兄妹呀？”

    张国庆仍老实巴交地站在客厅里，她瞟了侄子一眼，说：

    “国庆，你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陪客人聊一聊啊？”

    张国庆畏畏缩缩地坐在赵雅兰身边，赵雅兰抿嘴一笑。

    杨阿姨问：“小赵，你吃晚饭没有？”

    “我刚吃了一些，你别管我了。”

    “那怎么行，你们先聊，我去厨房帮你做一点。”

    杨阿姨对他们神秘一笑，走进了厨房。

    两人沉闷了一会儿，赵雅兰问：“张先生在哪里上班啊？”

    “凌江机械厂。”

    “你们单位的效益怎样？”

    “现在的机械行业不景气，国营企业嘛，吃不饱也饿不死。”

    “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在技术科做一名机械工程师。”

    “你的工作性质一定很轻松吧？”

    “也不是，整天画机械零部件图，枯燥死了。”

    “我不这样认为，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比什么都强。”

    两人再次沉默了一会，赵雅兰继续问：“我刚才在门口，好像听见你不愿意提起小波妈妈的名字，这是为什么？”

    “我和他妈妈离婚了。”

    “为什么啊？”

    “主要是他母亲觉得我没有出息，给一个大老板跑了，一提起她我就来气，想起她我就头疼。”

    “我认为，不管小波的母亲怎样对待你，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小波并没有过错，俗话说，骨肉相连，一个孩子念及到他的母亲是理所当然的，你不应该剥夺小波想念母亲的权利，更不应该打他和骂他，你应该理解孩子的苦衷。”

    张国庆咬牙切齿地说：“我平生最讨厌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一听到他提起那个女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这句话无意中刺痛了赵雅兰的心，她想起徐凯死后，自己先后和李文强和陈耀武这两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肉体，周旋在这样的两个男人之间，这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正当赵雅兰陷入沉思的时候，杨阿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歉疚地说：

    “小赵，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