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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队将如何听得进去，骂咧咧吼道：“老子管他个鸟衙门，天王老子也管不得老子要杀了这臭丫头，今日若不将此女杀了，老子出去也不用做这劳什子队将了。”

    计安初在计铮肩膀旁露出个脑袋来，严肃而认真得道：“我不太明白，刚才的行为是基于你提出来的前提，输赢既定，你还没有对结果做出赔礼道歉的行为结论，为什么要发起第二轮的挑衅行为？”

    计铮：“……，安初，别再说话行不？”

    “为什么？”计安初露出疑惑，在她的逻辑思维里，什么事情都是有科学严谨的解释来指导行为方式的，她并不介意以武力来解决问题，她也并不惧怕徐队将这一类人，但是一切都要有条不紊，没得徐队将这种跳脚的蛮横，她应该予以指正。

    上首的秦肇昱终于在这拉锯战中瞧够了热闹，开口道：“有意思，本官倒是头一次明白，这莱州地界，连提刑衙门都管不得军营里的人了？”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恰恰好压过徐队将嚷嚷地吼声，而其中略带讥讽揶揄的森然之意，犹如利刃，冷锐而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蔑然，徐队将这粗人无所畏惧，可是这么几句话，他突然就觉得一股子凌然倾山压玉而来。

    他愣了下，却听秦肇昱依然不紧不慢道：“本官这就具书问一问东营铁经略，也好叫他知晓，贵营出了命案，我是管不得，叫他自己经略处置便是。”

    秦肇昱说得铁经略乃是东营赛威军中指挥经略，一营的老大铁青，绰号铁疙瘩，此人性情刚烈，徐队将这些兵头便是再嚣张，在他跟前却是服帖，秦肇昱一提铁疙瘩，徐队将顿时冷静了许多。

    却还是有些不甘心道：“末将好赖是军营将官，叫个娘们问话成何体统？老子不服。”

    秦肇昱冷冷一笑：“王朝国法大过天，也没见哪个说娘们问不得你话的，天子驾前还有女导官，怎么还委屈了你不成？”

    三两句下来，徐队将气焰顿时压下去不少，一时没再敢发作。

    倒是一旁方如海瞧在眼中，不由得摸了摸美髯，打量几眼计安初：“却是不知，宪帅跟前竟然有女子效力，委实难得。”

    提刑衙门向来被称为为宪司，里头的头头便叫人尊称一声宪帅，秦肇昱闻言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过是能用尽其用罢了，有本事不拘男女。”

    方如海笑道：“大人说的是，瞧得出来大人对此女维护的紧，想必是真有些本事的。”

    秦肇昱淡淡道：“本官不用无用之人，自然本官的人，也容不得他人不敬！”

    方如海略怔了下，随即哂笑了声：“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又看了看他人，道：“大家都是有责任在身，倒也情有可原，徐将军叫来问话，好生回了便是，大人也并非为难你。问了话你也好早些回去，何至于在这闹个没完。”

    徐队将粗声粗气道：“大人要问什么？”

    方如海扭头谦恭得道：“宪帅您要问什么？”

    方如海两面安抚，倒是显得他格外和气，秦肇昱便是知晓这位八面玲珑的为官作风，却也并不说破，只懒洋洋道：“贵营这些日子一直寻那武陪戎，本宪记得他那一日跟徐队将是一起在丰乐楼吃酒的，之后人便失了踪可是？那一日你可有觉得他有什么异常之处？”

    徐队将道：“嗨，老子还当什么大事，这事虞候也问过几回，老子跟他吃了酒，就各自寻了个娘们快活，之后便没再见着，要我说那家伙就是醉死在哪个娘们肚子上了，喏，那日便是这骚娘们陪他，”他指了指花蕊：“要说就该把这娘们抓起来好好拷问拷问，说不定就是她把武兄弟给弄死了去。”

    计安初闻言忍不住道：“不对，武陪戎是死于机械性窒息，虽然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花蕊的左侧肋骨受伤严重限制了她的单侧活动度，武陪戎再没有反抗力但是自身的重力也使得她是无法完成杀人过程的，你说的她是杀人凶犯这个设定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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