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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掐点
丞相府，楚墨染已经不堪疲惫睡着了。
竖日清晨，楚墨染被莫离喊醒。
睡眼惺忪的被丫鬟服侍着洗漱，楚墨染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丫鬟回道：“回小姐的话，如今还差半刻钟到辰时。”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辰时便是七点。寻常去楚老太太院子里请安的时辰便是辰时。
盘算着时间还够，楚墨染决定先把洗髓丹给服用了。让人打了洗澡水进来，楚墨染褪下衣衫拿出洗髓丹服下。
洗髓丹药效温和，楚墨染闭眼感受着丹药在口中融化，药效在身体里起效。
几分钟后，楚墨染身体体表不断浮出黑色的污渍，还伴随着一阵恶臭。楚墨染早就准备，一早就从空间里翻出了龟息丸服下，此时不用呼吸自然也闻不到味道。
可怜见是她院子里的人，闻到恶臭也碍于她的命令不敢前来打扰查看，只能忍受了。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楚墨染身体体表不再排除黑色污渍了，楚墨染睁开眼睛，嫌恶看了一眼自己身体上的黑色污渍，抬脚跨进了浴桶里清醒。
因着实在嫌弃自己太脏，楚墨染洗澡的速度飞快，很快就洗干净换上了衣服。
推开门，让下人将屋内收拾一番——尤其开窗通风。
下人们一一照做。
莫苼看着被抬出来的黑黢黢的洗澡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小姐，您是去泥地里滚了一圈么？”他没敢说的是，便是泥地里滚上一圈，也没这么脏啊！
楚墨染懒得搭理他，问了时辰后立刻往楚老太太的院子里赶去——她没想到这身体里的杂质那么多，排除的时候生生耽搁了不少时间，再不快点，怕是要迟了。
楚老太太对此倒不会介意，但云芷等人说不得要就这事儿刁难于她，她虽不怕，但也委实惹人嫌。少一桩事也好。
楚墨染是踩着辰时的点踏进了楚老太太的房，云芷楚汐月等人早就到了，正在寒暄。看见她进来，声音皆是一顿。
楚墨染就当没看见她们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对着楚老太太心里，“孙女给祖母请安。”
“起来吧。”楚老太太心疼她，也不愿她多跪，立刻让王婆子给她搬凳子。
楚墨染谢过之后就坐下了。
看得楚汐月楚涵依两人眼红不已。她们是小辈，没有楚老太太允许，她们是不能坐的，只能站着。
“二妹妹倒是会掐着时间来。”楚汐月神色平淡，眼里却是隐藏着恶意，“也不知二妹妹对祖母的敬是不是也是掐着点来的。”
“劳大姐关心了。”楚墨染抬眼扫了楚汐月一眼，似笑非笑，“我心祖母可鉴，倒是大姐，人模人样，表里不一。”
“你！”楚汐月气得咬牙，楚老太太皱着眉，“行了，一家人，做什么吵起来。”看似是和解，但偏袒意味极为明显，否则，早该楚墨染说话的时候，就该制止了。
楚汐月气得咬牙，但也不得不揭过楚墨染踩点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