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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天惢回宫后,琅玕在身边殷勤侍奉,可孩子还是足月降生了,是个十分健康的女婴,暮云昌责怪琅玕心软,以为二人的计划失败了,不料那孩子显出异能,他立刻以不详之说将其囚禁,有了孩子做要挟,暮天惢只能答应他各种要求。之后琅玕也生下女儿,为了孩子与丈夫,她终于狠下心来下手。外人看来,花蕊夫人对女王十分恭顺殷勤,日日请安,女王身体弱,一旦有疾她就侍奉在侧,可其实,那毒药无色无味,是她故国的秘方,根本无解,假以时日,女王便会因身体虚弱“自然”离世。
仿佛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女王请暮云昌让其女在城外安顿,暮云昌便提出让其让位,最后在各方势力暗中角逐下,确定了九年之约。
那一晚,女王饮下琅玕递来的汤药,突然笑了。
“我不怪你。”她说:“只怪我看错了人。”
这话令琅玕不寒而栗,看来,暮天惢已经知道了。她急急去向暮云昌汇报,暮云昌眼中全是狠厉的光。
“既如此,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次日是暮云臻的生日,宫中处处装点一新,一架马车疾驰而入,压坏了地上遍洒的蔷薇花瓣。
“母亲!”一位女童匆匆进入暮天惢的寝殿,她不过八九岁年龄,可眉目举止间已显出绝代的风采。
“晥儿,你怎么来了?”床榻上的女王挣扎着要坐起,那女童疾步上前扶住她:“我听说你病的厉害。”说话间看着母亲削瘦苍白的脸,不由落下泪来。
“我还好,不过是冬日的老毛病罢了。”女王笑着,轻抚着孩子的头发:“这么晚你是怎么进宫的?”她说着连连咳嗽起来。
“带来消息的人送我来的。”女童环顾四周:“怎么连个服侍母亲的人都没有?”自己拿起桌上的铜壶,眉头一皱:“连水都没有。”
“无妨的。”女王咳得脸都红了,却安慰她:“我嫌他们总问我太烦,让他们出去了。”
女童却拿起壶:“我去给你弄些热水来。”
她刚走到门前,就见一位异域容貌,一身华贵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你是何人,怎能擅闯此处?”那女人正是花蕊夫人,她一直躲在外面,此刻见女童要出去,前来阻拦。
天纨知道她是谁,以为她从未见过自己所以不认识,低声道:“我来看母亲,请问夫人可知哪里有热水吗?”她态度颇为谦逊。
她低着头,是小心翼翼的拘谨模样,花蕊夫人在那一刻动了恻隐之心,她抓着女童的胳膊:“这里不是你该留的,赶紧走吧,省的被发现了又被关起来。”说着就要带她去后门。
然而前殿的门被轰然推开,执金甲的侍卫鱼贯而入,花蕊夫人推着女童:“赶紧走。”
女童心里也慌,她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不让自己回来,今日既然见到母亲尚好,自己也确实不能久留了,否则他抓住自己,又会为难母亲的。
她匆匆朝后门跑,忽听母亲寝殿里传来惊痛的呼喊声,那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十分凄厉。她心中不忍,又转头跑了回去。
琅玕没想到她又回来,自己此刻不好再出现,只眼睁睁看着她跑进去。
屋里传来吵闹声与打斗声,间杂着女子的呼号与哭泣声,琅玕扒着窗棱看进去,只见谢隆昌的剑就要刺向女童,暮天惢推开女童,自己却受了一剑,好在不在要害。
琅玕的心悬在嗓子眼,纠结挣扎的情绪蔓延,她一方面希望谢隆昌把女王与女童都解决了,这样按照约定,他就可以登位为王。但另一方面,愧疚也侵扰着她,女王对她的好,与她亲手滴进其饭食中的毒药,还有她那句“我不怪你”,都令她煎熬。
她这一恍惚之际屋中情况突变,女童缓缓起身,浮于半空,一轮墨蓝眼珠已成血红之色,外面还有一圈金轮,使她原本如神女般圣洁的面容,变成如罗刹般可怖。
她的眼睛朝谢隆昌转去,然而有人站起身喊道:“晥儿,不要!”
她突然到了谢隆昌身前,仿佛是因为爱情的本能,可从琅玕的角度看,是谢隆昌一把抓起她挡在自己面前。
她的目光,与女童的目光牢牢对上,然后变成青白色。
女童大吼一声从半空跌落下来,浑身抽搐,外面天雷阵阵,无数闪电撕亮天空。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女童擒住,谢隆昌解下黑色的腰带,缠在了女童的眼睛上。
然后他高声宣布:“女王遭遇刺客毙命,将其囚于澜沧密牢,即刻执行。”
琅玕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她看见谢隆昌露出得逞的笑容,心中却毫无欢喜。
但她还是缓缓走过去,朝他郑重一拜:“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琅玕的梦戛然而止,众人也都睁开眼睛。
天纨脸色惨白,她何曾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回顾一遍自己内心最痛的过往!可也从琅玕的梦中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是你!”她无法压抑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