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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试探
彼时。
滨州城百年老店德月楼贵宾包厢内。
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罗列杯盘，而只有聂万龙和唐轩俩个人入座，看上去极为奢侈。
唐轩一脸坦然，并没觉得有多拘谨，作为前首富家的纨绔少爷，类似的小场面，他见得多了。
“装！”
这是聂万龙给唐轩初见时的定义，他表面真诚的做着请的手势，心里却充满了鄙视：“请，唐轩兄弟，感谢你救了我老娘，哥哥我先敬你一杯。”
看着聂万龙端起了红酒杯，唐轩笑着摆了摆手，看向一旁的服务员，说道：“麻烦把这酒给我调换下！”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服务员一脸不解道。
唐轩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去把你们经理叫来吧，他知道什么意思？”
“这……”
“这个屁！”
聂万龙皱眉大吼：“你聋得吗？还不去叫？”
不多时，一个经理打扮的矮胖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低三下四道：“龙……龙爷，您叫我？”
“是我这位兄弟叫你！”聂万龙打了一个眼色。
胖经理识趣的跑到唐轩近前作了个揖，递上了一张名片：“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我是这家的经理，黄建雄，您叫我小黄就好了！”
“小黄啊！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货真，价实不实在，倒是没太大关系！”
唐轩语重心长，想教训儿子一样拍了拍黄胖子的肩膀：“这样的酒怎么能给客人端上桌呢？尤其还是招待像龙哥这样的贵客！”
说着，唐轩还瞟了眼，同样脸色难看的聂万龙笑了笑。
“拿，拿错了，我马上去换！”黄胖子吓的热汗直淌，颤抖着拿起那瓶洋酒要走。
“嘭！”
聂万龙重重的一拍桌子：“黄胖子，你他妈找死是不是？洋酒没心情喝了，给我上瓶白酒，就那什么小飞天茅台！”
“是是是！都怪我！”
黄胖子点头应道，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好一通赔礼。
“哎！”
唐轩心中暗叹，好一阵无语！
这些人是戏精上身了还是怎么了？
聂万龙啊！聂万龙，你还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难怪你小子能成事，我看看你还要试探老子到什么时候！
没一会儿，黄胖子捧着一瓶白酒进来了。
这回他倒是学聪明了，没有打开，而是放倒了唐轩面前：“这位爷，您看这酒合您胃口不，要不我给您打开尝尝！”
“拿走！”
唐轩看都没看面前的白酒一眼：“这酒成色不错，就是年份差了点！”
“我再去换！”
黄胖子拿起白酒转身要走。
“等等！”
唐轩开口把黄胖子叫住，指着桌子上的几道菜肴说道：“这虾不新鲜，这豚没处理好有毒，还有这牛排，做的这么老，谁能咬的动？你们他妈的是喂狗呢吗？”
“啪啪啪！”
聂万龙拍手大笑，长身而起，冲着唐轩竖起一根大拇指：“大兄弟，好眼力，好见识，我这样的酒席不知吃坏了多少达官贵人的肚子，能识破我这番意图的你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请！”
唐轩客气回应，也没戳破，跟着聂万龙来到隔壁包厢。
这里同样摆着一桌酒席，比先前的那桌更为丰盛。
分宾主落座，聂万龙端起酒杯开始赔罪：“兄弟，你是贵客，先前哥哥多有得罪，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聂大哥，韬略过人，小弟佩服，陪你一杯！”
唐轩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直奔主题：“聂大哥，有事说事，你是为了你家老太太的病情来的吧？”
“没错，我老娘拉扯我长大不易，她还不到六十，可这身体……”
聂万龙一脸沮丧，端起酒杯又干了一杯：“唐老弟，你医术惊人，给哥哥我交个实底，我妈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危险？”
“有！”
唐轩开诚布公道：“老太太年龄大了，营养过盛，加上诸多不良的生活习惯，有心脑血管病很正常，这病虽然凶险，但只要治疗及时，护理得当，也没什么大事！”
“哦？”
聂万龙眼前一亮，继续追问：“老弟，要是按照你的方法治疗，能活多少年？”
“具体时间，我不敢保证，但寿终正寝应该没问题！”
听唐轩这么一说，聂万龙如实重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黑皮箱，放在桌面上。
“兄弟，我想请你做我妈的私人医生，这里是酬劳，每年一百万！”
说着，聂万龙一抠皮箱的开关，箱子盖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