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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人面虎
到了晚上的时候，雨渐渐变小了，张破门和白章留下来吃饭，是那接待他们的老妇做的，三菜一汤，谈不上多好吃，但是果腹足够了。
偌大的贾家平时吃饭断然不会如此寒颤，只是老爷子一死，整个家里的气氛都显得凄凉了不少，又出了这等事情，他们便将所有的家丁遣散，只留老妇这个老仆人，又怕外人吊唁嘴碎，所以才如此冷清。
老妇看着饭后一支烟的白章，做到旁边椅子上，脸上仍旧挂着那副狐疑的模样。
“唉，后生啊，你们真的能解决这事吗？”
白章这次倒是没有用标志性的笑容糊弄人，周围的气氛渲染让他颇感不适，平时笑都是为了让人安心，此刻没有这个必要。
“难说，这事情很难办。”
张破门不言语，为什么难办？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古怪迹象。
老妇似乎对白章的回答十分满意，她微微点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难办就对啦，要是不难办，你们那边也不会死人了。”
“家里大儿子仍旧在那灵堂上傻笑，饭也吃完了，你们去看看吧，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一声，听说，你们办事有忌讳，不能让人瞧见，我们这些女眷什么的，就老老实实在这地方待着吧。”
张破门和白章点头答应，看着老妇离去，两人走出房间，朝灵堂看去，贾仁还在他爹棺材旁边傻笑，目光呆滞，对张破门和白章的到来完全没有反应。
灵堂上的四根香烛已经烧完，虽有香气，却敌不过雨后的湿气，张破门在听完活人筑砖的故事之后，总觉得这雨，让那些砖块都发出腐臭的气息。
“七星钉位置没错，棺材似乎没什么问题。”
白章检查了所有七星钉的位置，确定它们没有不合风水忌讳之处后给张破门报了个信，七星钉用以镇棺，若是里面尸体作祟，七星钉必然会出现松动或者锈蚀的迹象，如果七星钉没有问题，就可以排除是它的缘故。
当然，也有特例，那就是鬼祟放弃世间肉身，执意化为恶鬼。
张破门将烟在潮湿的台阶上熄灭，把黑伞放下，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贾仁。
“你在这多久了？”
“嘿嘿，哈哈哈哈......”
贾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傻笑，张破门只是试探，也没有打算和他交涉的意图，他摸了摸裤兜，只见一个小小的娃娃从他手里翻出来，白章看到这娃娃的时候面色登时大变，本想拿符却被张破门制止了。
“别慌，是我的朋友。”
倾以娃娃的姿态站起来，朝着白章露出一个鬼脸，随即跳到了那贾仁的脑袋上。
贾仁对此完全没有反应，如果他是装的，必然会对面前的情况有些触动，毕竟活人似的娃娃可不多见。
看到这一幕，张破门确定，贾仁确实是疯了，不是假的。
倾的能力有限，但她的感知能力要远远强于张破门，作为灵体，她能察觉到张破门和白章无法察觉到的那些细节，张破门还为此专门取了个名词，叫“透过鬼神看世界”。
作为张破门的首席工具人，能够和张破门出来“执行任务”，倾是非常开心的，她在变成这副样子之前就是为了满足人的渴求而存在的，此刻能够以另一种方式来视线某姓张男子的需求，好像也不错。
当然了，没和张破门发展夫妻之实，让她颇为郁闷，这种想法倒不是因为她对张破门有多少特殊的感觉，毕竟作为灵体，她早已失去了人类的情感，她只是觉得，所有人都不会拒绝自己的“帮助”，只有这个家伙例外，让她很不服气。
选择留在他身边，当然也是她性子里的这一部分争强好胜在作祟，不过此刻帮忙的时候，她不会去想这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声带来的沉默让人觉得可怖。
“找到了。”
倾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她跳到张破门的手上，朝着某个方向指去。
“这个人类身上有一股怪味，它一直延伸到哪里。”
张破门和白章看了一眼，那地方，正是贾道德生前修建的的佛堂。
“那就去看看吧。”
他们朝着那个方向进发，就在这个时候，贾仁却突然暴起发难，只见他怪叫一声，一把拽住白章的胳膊，眼神不再痴呆，反倒是变得无比凶戾！
“往哪走啊？”
贾仁发出冷笑，伸手就要去捏白章的喉咙，白章反应也快，躲过这一击，一脚揣在贾仁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但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又和白章扭打在一起，两人不分上下，一旁的张破门本想帮忙，却听白章一声大喊：
“我留住他，你快去那佛堂，只要解决了那恶鬼，贾仁就没事了！”
张破门一咬牙，也顾不得拿伞，冒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