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顾南风的反应有点淡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手机的原因，还是他故意装作镇静。

    “顾先生，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没必要，我已经不关心她的生死了。”

    顾南风这话似乎真的很冷漠，让凌菲感觉不大正常，突然想到他之前所说的要解决程天晴的问题。

    正说着，看到有两名警察，在安妮的引领下，进来了。

    她急忙挂掉顾南风的电话，有点紧张的看着那两个警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凌菲小姐吧？”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年轻的警察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凌菲。

    “是的，我就是凌菲。”

    凌菲点点头。

    “现在发生了一件命案，请凌小姐跟我们去警察局去协助调查一下。”

    其中的一个警察说道。

    凌菲立刻想到程天晴的命案，心再次咯噔的一声沉了沉。

    “呵呵，凌律师，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竟然还能和命案联系在一起，是不是夜路走得多了，遇到鬼了？”

    安妮在一旁冷嘲热讽，然后又好奇的问警察，“警察大哥，请问是什么命案呢？”

    “单身公寓一年轻女子突然暴毙之案，新闻应该推送了。”

    那个看起来像才毕业的年轻警察回答道。

    “哦哦，我看看。”

    安妮急忙掏出手机看，看完后问警察，“她的死和我们凌律师有什么关系？”

    “凌律师只是作为相关的人进行例行询问检查而已。”

    那年纪比较大警察回答说，“请不要乱猜测。”

    凌菲心情沉重的把桌面上的笔记本装进包里面，然后跟着警察走了。

    警察局。

    凌菲坐在审讯室里，莫名其妙的心生紧张，很害怕她的猜测会是真的。

    顾南风之前口口声声的对她说，绝对不会采用非法手段解决程天晴问题的，更加不会因为她而赔上一生的。

    但是，她的心就是极其的不安。

    果然，警察询问的都是她和顾南风的关系，还有和程天晴之间的纠纷，并且告诉她，她是杀人嫌疑犯之一。

    警察告诉她，让她这段日子留在a市里，不要外出，更加不要出国，他们已经通知有关部门，禁止她出行了，尤其是出国。

    从审讯室出来，凌菲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然后，她看到了顾南风从警车上下来了。

    “顾先生——”

    凌菲上前，向他打招呼。

    “回家去吧，我做好了饭菜，在桌面上，如果冷了，你记得热热再吃。”

    顾南风温柔的叮嘱说。

    看着他背后站着的两个警察，凌菲的心里沉沉的，也湿漉漉的，有点想要哭。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和担心过。

    顾南风被警察督促着走进警察局了。

    凌菲没有离开，她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想要等着顾南风出来，不想让他一个人回家，因为当初她来警察局的时候，顾南风也是在等着她的。

    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从太阳还在天上，一直等到太阳西沉，城市的华灯亮起，顾南风还没有从警察局出来。

    她实在按捺不住了，打了在警察局的一个熟人，询问情况。

    结果那熟人告诉她，顾南风现在是重要的杀人嫌疑人，要暂时收押，不能回去。

    凌菲一听，急忙冲进了警察局里，找到相关的警察，看到关押在拘留室的顾南风。

    “顾先生——”

    看到他站在拘留室的角落，和一群偷摸混骗的人在一起，而且拘留室还脏兮兮的，她的心立刻酸了起来，眼睛也溢出泪水了，声音哽咽。

    顾南风抬头看到她，走了过来，隔着铁栏，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没事的，我很快会回去的。”

    “顾先生，我帮你请个律师，好吗？”

    凌菲焦急的说，“无论警察问什么，你都先不要回答，免得被误认为是证据。”

    “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也必须得有家人或者律师来保释我。”

    顾南风说道。

    凌菲自己因为也是嫌疑人之一，没有保释顾南风的资格，因此拨打了吴律师的电话，艰难把顾南风情况说了，求他成为顾南风的律师。

    吴律师听完，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很快赶来警察局和警察周旋了一下，就把顾南风保释出来了。

    凌菲在警察局门口，看到顾南风在吴律师的陪同下走了出来，急忙迎了上去，向吴律师表示感谢后，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柔声的对顾南风说，“顾先生，我们回家。”

    顾南风点点头，和吴律师握手道别。

    两人没有打车，而是在路上走着，像上一次那样子。

    “凌菲，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