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九九不愿意说，老人当然也不会刻意的提起。但是对于她喊出肖爷爷的那三个字，带着感情的。

    还有如果没有任何一点的感情的话，怎么可能会主动的来给老爷和老夫人上炷香呢？

    “肖爷爷，有些事情我记得也是断断续续的，不是特别清楚。”其实并没有什么记不清楚的事情，她都是记得的，之所以没有把这话挑明了，是不想让老人再问起一些事情在问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

    对于这些事情，顾九九真的不想欺骗这位老人，但是有些事情又不能说出一个事情，与其纠结回答与否，倒不如一开始就结束这个话题。

    “哦，那大小姐以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尽管问我好了。”对于她的回答，老人没有任何一丝的疑虑。

    “那小姐先跟随我去祠堂吧，老爷老太太一定很欢喜的。”老人也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带过去，有些话也不急在这一时要问问清楚，最重要是先告两位老人的在天之灵。

    顾家大祠堂。

    这里供奉的全是顾家的先辈们，经历过了百年的历史，已经有6代人了，上面不仅有祖父祖母的牌位，也有爸爸妈妈的牌位。

    顾九九跪在垫子上，面接过老人递过来的三炷香，恭恭敬敬的三个响头，对着牌位拜了又拜，然后把三炷香插在了案台上。

    她依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当然谁也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五分钟之后。

    她才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老爷子说：“肖爷爷，我们走吧。”

    老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一眼，“老爷和老夫人安息了。”

    刚才老人自顾自的很开心，但是却也感觉到这一个大小姐回来有些变化的很大，不知道是哪个情况有些不同，虽然外表很像老夫人，但是那种气质却有一些天差地别。

    一副18岁女孩子该有的样子，青春靓丽，活泼。

    但是又和18岁女孩子不同的是，那一双眼睛太过于沧桑，甚至那种气质太过于稳重偶尔，掺杂着淡淡凌厉。

    对老爷和老妇人应该有很诚的情份。

    如果这么多年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何跪在排位面前磕了几个大响头，而且整个态度显得很虔诚。

    如果说感情很深的话又不像，按理说应该在排位面前痛哭流涕，应该掉眼泪才对呀，就是因为刚才的样子太过于沉静了。

    而且什么事情都没有去做。

    那一份冷静真的让人觉得和18岁的女孩子真的不相符。

    他也算是阅历了半百人生，真的没看懂这一个女孩子，此时此刻到底是喜或者是悲。

    那么对于小小年纪这么擅长隐藏着感情，还是记忆不是很深刻？真的不知道了。

    走出了祠堂。

    顾九九站在银树下面，仰望了天空。

    此刻是中午，她的双手逆着光看着天际，目光悠长，随后又转头看一下，老人眼中带着笑意。

    “肖爷爷真的很辛苦，辛苦你这么多年为顾家所做的这一切，我现在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过来看望你，你也要保重身体，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随时的找到我。”

    顾九九笑了笑，停顿了一下，“毕竟我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老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只觉得笑容特别的简单，单纯，无邪，分明就是一个在温室中长大的玫瑰花而已。

    难道刚才是自己的一刹那的错觉吗？

    “大小姐，你等一下老爷和老妇人离开的时候，特别准备给大小姐的东西，老朽本来以为在这里等一辈子都等不回来大小姐，既然大小姐回来了，那我无论如何要把东西交到你的手上，这样我百年之后也会了了一桩心愿。”

    确实已经整个身体要进入黄土了，对未来真的没有什么太多的期待了。

    顾九九愣了一下，“什么还有我的东西吗？”

    “是的，老夫人特别为小雪留下来的，请跟着我过来吧。”

    顾九九迟疑了一下，就跟随着老人走进了一个房间。

    一边慢慢的走着，老人也一边缓缓的开口：“大小姐，大少爷的一家对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为难你？”

    所谓的大少爷，其实就是指顾佑延和文婉。

    当年，顾九九和顾芸芸同时被绑匪绑架的时候，他们两个只交了赎金去赎回了顾芸芸，这个事情老人是知道的。

    当年居然能做得这么明目张胆，恐怕现在对于大小姐也会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更别说了，还隔了这15年的时间，还有着家族遗传的斗争。

    听到这话，顾九九也是沉默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