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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男儿当如此
顾先生捋了一下颌下胡须，神情郑重地说道：“陆羽的修为是淬体境十层，但他的淬体境界仅仅只是炼肉小境圆满，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
“炼肉小境？不可能吧？”秦红玉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先生，嘶声问道：“您确定您没看错？”
顾先生自嘲地笑了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秦红玉自然知道顾先生不会看错，却还是忍不住怀疑，只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她出身中州秦家，可以称得上见多识广，不仅如此，她还遍览群书，拥有寻常人难以想象的知识储量。
饶是如此，她依旧未曾听过如此古怪离奇的事情。
顾先生看着秦红玉的讶异表情，笑着说道：“当年我在顾家教授小辈的时候，你也是见过我出手的，但是那小子，皮糙肉厚到难以想象，我足足打了他一炷香的工夫，才把他抽得皮开肉绽、瘫倒在地。”
秦红玉微微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道：“我记得您已经有好多年没出手了吧，为何会忽然对陆羽感兴趣？”
顾先生缓缓说道：“我摸过陆羽的筋骨，他确实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他所表现出来的老成，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再加上他的体魄如此古怪，我便忍不住出手帮了帮他！”
“哦？此话何解？”秦红玉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问道：“难道您是在帮他打熬筋骨？”
顾先生点了点头，徐徐说道：“他卡在炼肉小境的圆满境界，若是不出意料的话，短时间之内绝不会突破此境，但是在我的帮助之下，今天应该就可以进入到炼筋小境！”
“难道？”秦红玉失声问道：“难道您为他准备了药浴？”
不怪秦红玉如此吃惊失态，想当年，顾先生贵为秦府的客卿，够资格让他亲自出手调配药浴的年轻人寥寥无几，如今他能为一位只见过几次面的年轻人调配药浴，实在是难能可贵。
顾先生淡淡一笑，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觉得陆羽绝对是一个值得栽培的年轻人，假以时日，他未必没有可能成为纵横中州的风云人物！”
顾先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小朱那样高傲的性子，也觉得陆羽的未来不可估算，所以你还有什么好忧虑担心的呢？”
秦红玉笑了笑道：“我并没有什么忧虑担心，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觉得陆羽不简单，只是从没有想过他竟是如此的优秀，竟然能得到朱无常与您的一致称赞！”
顾先生凭栏而立，缓缓说道：“陆羽这种人，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今日你若是施恩于他，他一定会加倍奉还的，不管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
秦红玉轻轻倚在栏杆上，俯瞰着地面说道：“我只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已。”
......
日上三竿的时候，陆羽缓缓走出木桶，此时他的皮肤光滑如水，再也没有一丝半点的伤痕，可见顾先生所配制药浴之高明！
山海居中，萧雅侍奉陆羽换好衣服以后，端来早点道：“师父，吃些东西吧！”
陆羽嗯了一声，以风卷残云之势吃完了桌上的东西。
“对了，他们三个呢？”陆羽放下碗筷以后，轻声问道。
萧雅回道：“林师弟他们都在修炼！等会儿我也要开始修炼了。”
陆羽抹了抹嘴道：“合该如此，世上从没有天才，不过是勤奋之人的谦词罢了。”
等萧雅回到密室没多久，山海居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进来！”
房门打开以后，秦红玉与顾先生很是随意地进了屋子，皆是一脸古怪地看着陆羽。
陆羽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在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之后，抬头看向两人，问道：“怎么了？难道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陆羽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秦红玉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陆羽。
顾先生洒然一笑，说道：“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现在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
陆羽苦笑一声，说道：“我若是说出来的话，你们两个肯定不信。”
顾先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示意陆羽只管直言便是。
陆云也就没再犹豫，轻声说道：“其实我现在还在炼肉小境！”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我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淬体境十层，但是境界的提升却进展缓慢！”
顾先生微微颔首，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异样情况吗？比如说你有没有修炼炼体的功法，亦或者吞服过什么比较古怪的灵材或者丹药？”
陆羽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未曾！”
“那就奇怪了！”顾先生捻须说道：“依我看，除非你炼体完成，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