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贝鲁摸摸头，“你写的论文我看不懂，院长的水平比我还差一点……大概整个大陆上，只有五六个魔法师能看得懂吧，现在不是那个人杰辈出的年代，没那么多厉害的魔法师……”

    原来如此，对此程小君并没有太多的不理解，康格里夫十九问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前世的希尔伯特二十三问，虽然两者的难度天差地别，但地位毫无疑问是相当的。

    在前世，如果有人宣布解答出来这样高端的数学难题，至少要经过几个这个领域的数学大牛，经过几个月甚至几年研究，确认解答的方法和过程完全正确，这才能够确定这个问题被解决。

    而托里斯汀魔法学院仅仅是整个大陆几十个魔法学院的其中一个，还不是特别出名的，自然不可能有实力验证这样的难题。

    “现在整个魔法世界没有那个年代的气氛，这样重大的发现如果能被证实，肯定没有国家会透露出去……”格鲁贝鲁认真地看着论文，他倒不是完全看不懂，简单的部分还是明白的，其余的部分能看懂一点点，只是没有水平验证这个论文的正确与否。

    不过不管这个证明是否是正确的，这篇论文表现出来的魔法修养，都足以确定一件事情：这位名叫塞西莉亚的学生，拥有远远超越他的魔法水平，这是让人震惊的事实。

    出于规定，他还是叫了院长欧斯曼和老师塔尼亚，这两个人加上他，就是整个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全部的矩形魔法师了。

    他们虽然比之那辉煌时期的魔法大牛差得老远，却也是有一点水平的，看过论文提过几十个问题后，都明白这个学生不简单，于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三人互相看了看，如果博克斯霍尔院长知道这个情况，绝对会从棺材中跳出来劈死他们……额，能跳出来的话，在三件魔法道具被卖掉的时候估计就要跳出来了。

    这时候，聪明的院长欧斯曼提出一个想法：“如果你能根据你的理论，设计出一个新的魔法，就能证明你是正确的了。”

    康格里夫十九问，在这个世界普通魔法师眼中的意义，并不是被完全解答出来看到未来的路，而是在于证明过程中，解答问题的时候新的理论出现，从而出现新的魔法。

    最初的土、风、水、火魔法系统，内容十分单调，随着康格里夫十九问的不断被解答，一个个魔法理论被提出，解锁，上锁，探知，漂浮，飞行，睡云，闪电，诱惑，照明等等不完全属于四大体系的特殊魔法，都在这过程中被根据新的理论设计出来，一代代魔法师努力着一直到如今，才有如此丰富的魔法。

    不过可能由于某些方面的缺陷，四大魔法体系陷入瓶颈几百年没有进展，死气沉沉的，没再出现新的魔法，如果这个证明能被确认，绝对是有跨时代的重大意义。

    “根据这个理论设计出新的魔法吗？我明白了。”程小君松口气，这十分简单，毕竟没要求是什么高端魔法。

    程小君离开后，格鲁贝鲁将程小君的论文以魔法拷贝三份，一份存放起来，他、欧斯曼、塔尼亚三人则在办公室中开始研究起程小君的论文，关于康格里夫第二问的证明。

    办公室中很安静，只有他们翻页以及抓头发的声音，直到两个小时后，院长欧斯曼突然哭着跪在地上用脑袋撞着地板，“我是猪啊，我真的是一只猪啊！这么美妙的东西放在眼前居然看不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呜呜呜呜……”

    “院长，院长你没事吧……”格鲁贝鲁大惊失色。

    塔尼亚淡定道：“不用担心，他每次研究康格里夫十九问的时候都会这样，虽然他这个人十分的糟糕，魔法资质也不怎样，脑袋也不聪明，不过对魔法却有着十二分的热情，正是因此他才能够从一个捣蛋鬼成为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院长。”

    “这样的精神，确实让人敬佩。”格鲁贝鲁看着大骂自己是猪脑袋，表情痛苦的欧斯曼院长，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能体会到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塔尼亚幽幽道：“我们和古代那些传奇的魔法师，同样都是矩形魔法师，若论战斗力，有更多的魔法积累的我们毫无疑问更加的强大……可是他们之所以是矩形魔法师，是因为走到尽头前面没路了，如果前面还有路，我相信五芒星六芒星都拦不住他们，而我们之所以是矩形魔法师，是因为这就是我们的极限。”

    “那是一个逝去的辉煌的年代。”格鲁贝鲁沉声道，又抓着手中的论文，“或许不久的未来，又会是一个辉煌的年代。”

    “塞西莉亚吗？”塔尼亚看着论文，他听过程小君的讲解，尽管还是没办法完全听懂，却足够证明这论文那个小女孩亲自写出来的了，他心情复杂道：“确实，不管这篇论文正不正确，塞西莉亚毫无疑问都和古代的那些怪物……不，她才十五岁，帕特里克家族中又没有什么强大的魔法传承，她可能是比古代那些开创一个辉煌时代的怪物们，更强大的智慧怪物！”

    “不要用怪物来形容，塞西莉亚可是个漂亮的女孩。”格鲁贝鲁摇摇头，心中同样的有着期待，他已经走到矩形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