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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于家村的人如今视我们如洪水猛兽,村长他...”袁莉刚要接着说下去,立马被陈启亮以手势打断了他,声音刻意压低了些,“莫要说了,这事便就此过去了,好在这毒也解得差不多了,无碍。”
陈菲菲听了个大概,矛头已然直指村长,可她转念一想,村长若要下毒,自然会派不相干之人加以掩护,毕竟眼看着选村长在即,他断然不会允许这个时候发生下毒之事。
思来想去,陈菲菲决定夜探于家村,她寻了一身黑色衣裳三下五除二改制成了夜行袍,刚费力爬上屋顶想要借后院的银杏树滑至东头的村宅,可待她爬上屋顶,便又瞧见了独坐赏月的顾言之。
“怎么又是你?你老是趴我家屋顶干什么?”
陈菲菲叉腰边吐槽边气喘吁吁地看向不远处尚灯火通明的村长家,不由困惑自语,“怎么这么晚了,村长家中还未歇灯?”
顾言之转了转手上的玉箫,极好看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但见他侧了个身,凝视于陈菲菲,吐言,“这话是问到关窍上了,于安今夜身在村长房中。”
“于安?”
陈菲菲眼神一沉,抬眸看向远处,一双沉静的眸子突然闪过几丝冰冷随后她勾唇一笑,仿若明白了什么似地言说,“我竟把他忘了。”
夜色深沉,于安自离开村长房中,一路哼着小曲为高兴,拐至胡同一侧时,忽见一白影闪过,他素来怕鬼,当即吓得不敢动弹。
“啊...”
待于安转身之际,随着他一声惊叫,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在了地上。
一夜安枕。
直到翌日一早,因陈启亮咳疾有些严重,卧于床榻前歇息,陈菲菲于其父屋前听得咳嗽声,皱眉间背了篓筐,决定去山上采些药草回来亲自给陈启亮煎药。
待她轻手轻脚迈过长廊,刚要从后门迂回进山时,身后突然传来一极为清浅而低沉的声音,“这么早要去哪?”
陈菲菲无奈,倏地停下脚步,尴尬转身,见顾言之身着一衫绛蓝色长袍立于廊下,日光缓缓照在他俊俏的脸上,更独显他如谪仙一般。
她一时有些看呆了,待回过神来,她不由下意识去摸了摸嘴角,心里暗舒了口气,好在自己未曾流口水,不然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去山上采药,你...”
提及山上,陈菲菲稍有顾虑,毕竟当初寻到顾言之的时候,便是在山上,若此刻让他与自己同行,怕是会勾起他的一些伤痛过往。
一番踟蹰后她便也未曾开口,反观顾言之似是心里也有疑虑,沉吟间仍言道:“我随你一同去吧,有些事情,总要查清楚的好。”
陈菲菲点头间,便瞧见顾言之拉过她背上的篓筐背在自己身上,转身看向端了碗盏走来的不为,吩咐道:“不为看好这里,我与陈姑娘采了药草便回来。”
“公子,可是您...”
不为刚一开口,正对上顾言之眸子里的一丝警告,他欲言又止间立马调转口风,“属下定好好看顾陈家。”
瞧着不为神色略有难意,陈菲菲不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她素来不愿刨根问底地追问,想着有一天若顾言之愿意说了,自然她也愿倾听一一路环山而上,顾言之在前头边走着边说道“今日一早不为去于家村里打探消息,听闻那于安得了疯病,被锁在了家里。”
陈菲菲原本在后头沿路瞧着可挖的药草,瞧见一株枝茎茂盛,五端平整的野菜,正取了镰刀裁割,听了这话,先是不曾反应的应声说道:“嗯。”
紧接着她将野草割了下来后蓦地一怔,起身惊讶地看向顾言之,“你说什么?于安疯了?”
见顾言之回身眉眼沉静地立在一旁,她不由试探性问道:“你让不为去做的?”
顾言之并未承认,也并未否认,只是微微扬唇说道:“是不是我让不为去的,又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正如你说的,当年欺辱你之人有朝一日必将还报于你。”
陈菲菲抿抿唇,并未反驳他的话,将那株野菜清了根茎的泥土丢在顾言之身后的篓筐,边撸起袖子向前头走着边言道:“话虽然这么说,但这是我与他们的恩怨,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毕竟...”
“你救过我的命。”
顾言之眸子沉沉,道出自己所想,“倘若那日你未曾救我,我必定会毒发身亡,如今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