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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论鬼
在听了苏素的介绍之后，我不由摇了摇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来了一个鬼窝？”
苏素听了，不由抿嘴一笑道。
“哈哈哈，是的，可以说就是这个意思。”
我正想开口，突然看到了在房门处，那个瞪着一双死鱼眼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边，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靠！他是谁！”
看到这一幕，就算是在苏素面前我都没忍住爆了粗口。是在是这个混蛋出现了太多次了，从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窗子外面，到昨天晚上蹲在我身后，这家伙就没有一天不在我身边出现过！
那人听到我叫他，也不躲着，直接就走到了我的床前。看着那家伙满脸皱纹，一双眼睛好像要掉出来一般的布满血丝，我就感觉有点瘆得慌，你说一个正常人，眼睛怎么会长这样？
但是下一刻，这个人的一番动作差点让我惊掉自己的眼球！
只见这家伙伸出手，像是抓鸡蛋一般的抓着自己的眼球，仰起头来朝自己眼眶里塞！当他低下来头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这个家伙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是你！”
这家伙，眯着眼睛，整张脸皱皱巴巴，不就是昨天我和王兆见到的那个老村长吗！
“哎，你认识啊？”
苏素见我认出来了着个村长，不由略微有点吃惊。
“何止是认识！”
我看着这老东西有点咬牙切齿道。
“你盯着我们，是为了什么！”
我伸出包着纱布的手，指向那老头道。
“不是盯着你们，是盯着你。”
这老头沙哑着嗓子缓缓开口，一边说着，他将自己包裹在衣领里，只露出个鼻尖的高领被拉了下来。然后我就看到了……在那衣领下面，是那一张没有了嘴唇……不，几乎可以说是整个下巴都没有肉了的脸！牙床已经因为常年裸露在外，没有了原本的鲜红，变成了偏黑的深红色。
“你……你……”
我看着此刻，半张脸如同恶鬼一般的老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我这是‘鬼啃脸’，下边半张脸，连同半个鼻子，都已经不算是人类了。所以我……老远就能闻到你身上的香气。”
“香……香气？”
我听了这老头的话不由一愣道。
“什么香气？”
“对于鬼来说，非常好吃的香气……”
“靠！”
我不由吐槽道。
“你的意思在鬼的眼里我成唐僧肉了？不是，这凭什么啊？”
“我不知道，所以我观察你。”
“我草拟吗！”
要不是手指还一阵阵的刺痛，听着这老东西平淡的声音，我真恨不得一拳砸上去。第一次，我被吓得大喊大叫，是这老东西在窗户上使劲伸着脑袋偷窥我。第二晚，“吱嘎吱嘎”开门的，引得我和王兆在院子里撞了鬼的，也是他。昨天夜里，在一群白面鬼出现的时候，也是这老东西蹲在我背后吓的我半死不活。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观察观察我？
看着我情绪有些激动，那老头竟然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你给小爷我回来！”
我指着那老东西的背影喊道，一直以来，虽然我平时嘻嘻哈哈，一直以来高中大学同学也都觉得我温和平善。但是骨子里，受到爷爷和大伯的影响，在有情绪的时候，还是有些……匪气。
“哎呀，行啦，全沫哥哥。”
苏素在一旁将我的手摁下来道。
“我来这里第一个认识的就是王老，你知道吗，王老的脸是在二十年前被毁的，那天是他出去离开村子的小儿子偷偷回来了，想要接他们出去。但是王老见了他的小儿子，当即又打又骂，让他马上滚蛋，死也不让他小儿子进门。但是他媳妇想儿子，趁王老不主意，将儿子带到了里一个房间里，叙旧之后，让儿子睡一夜再走。当天晚上，王老半夜醒过来，只觉得自己下巴发麻，睁眼一看，一个身材瘦小，头尖‘人’正蹲在他的胸口一口一口将王老的下巴啃掉，然后填到自己的脸上，而就在那‘人’抬头的时候，王老才发现，那是一个已经腐烂发紫的人脸。那‘人’将自己的肉抠出来填到王老的脸上，然后将王老的肉填到自己脸上。”
我听着苏素的讲述，也不由的愣了一愣，记得那老东西说过他那是“鬼啃脸”但是却没想到，真的是鬼一口口啃出来的……
“王老当时也是运气好，在被啃了半张脸之后，天亮了，那一直趴在他身上的鬼东西也就消失了。而他的老妻子和小儿子……却都死了。”
我听着苏素的描述，心下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对那老东西的怒气不由少了一些。
“只要是天亮……就不会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