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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烟柱
可是我们继续往前赶，确发现烟不见了，而这会我们已经站在大队院子跟前，院门没有关闭的习惯，所以，一目了然院里啥都没有，但是这里温度低的离谱。
山丹跟满子还乱糟糟的说着这个那个，我脑子确比谁都清楚。
我想到了，大队院子也是正四方，铜钱林也是正四方，红枣丛也是，目前所知的鬼圈地都是正四方，而还有一处，那就是赌宝场，只是，赌宝场应该只是巧合吧，可是，事情到了如今，我根本不敢轻易断定一个事情一定如何如何。
确切而言，我周围太多平常的人，事物，都在一步一步走向反转角色，让我对一切都不敢妄下结论。
我总感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慢慢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好像任何时候，都永远看不到一样事物的底。
然后我想到的是，刚才这柱烟应该的确不是烟，而是气。
气体在远处可见，可是到了气体之内，不可见，而冬天，寒气往上，遇到比这股寒气温度高的环境，就像我们锅里炖菜，开了锅盖，便会形成一大股蒸汽。
那么，刚才远看的烟柱子近了没了，温度又下降厉害，应该是村大队地底下冒寒气。
就像铜钱林鬼圈地，夜里冒寒气一样。
为了断定这个推测，我让满子和山丹在原地别动，我再退回去看，果然，再次回来对峙，同样时间，他俩啥都看不见，而我还是看得见那柱烟。
村大队一定也属于鬼圈地，我断定。而且鬼圈地的共性我也摸透一些，夜里冒寒气，占地正四方，动不动消失地表以上的场景。
而村大队这处鬼圈地跟别处不同，那就是下午老爷子们说的，不是消失全部建筑，而是隔三差五丢一部分。
还有，一柱烟，那就不是大面积冒寒气，只是那柱烟下边冒，难道村大队地底下这些屋子某个地方，有漏？
我想想，白天老爷子们说，这里只会隔几年丢个一间两间屋子，丢失的屋子会不会跟这柱烟有关系？我的意思是，如果这里整个都冒寒气，会大队院子都上空形成烟柱子，那没准就会所有屋子一起消失。
而单独消失一间两间，跟只有一小柱子烟会不会存在某种关系？
老爷子们说，夜里我自己来瞅，并没有说某个啥特点的夜晚，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每个夜里都发生这种状况？
还有，刚才满子最后一句话，说烟咋不顺着北风刮，反倒风向呢？
那么这柱子寒气是有力量的，至少不被风向掌控。
这些我想到之后，并没有和满子山丹多说。
太冷了，大家受不住，要赶紧回去。
可是我不甘心，既然今晚留在山上，就守个彻底。
满子原本就不想来，嚷嚷着回吧回吧，可是我不走，山丹也不。
满子只好硬着头皮留下。
我让大家把兽笼里的野草划拉进大队院，点着冲击低温。
兽笼里的草都是好几年的老草桩子，开春复苏，入冬枯萎，但是根基老了，拔得很费劲，满子事先扔的都不是镰刀，用不上。
最后大家实在忙不成，大队院子的低温已经蔓延到周围，只能回去。
回去之后我们三人在炕上好一顿暖和，这才手脚活过来。
大家就议论开了，山丹说，想起来了，她奶奶以前活着时候就嘱咐晚上不要去大队附近耍，太冷，跟寒窖子似得。
我和满子也记起来，以往村里戏班子一到傍晚必须得走。
好像村里老人都知道这事，我们这些年轻的不往那边去，根本不上心，再说我们山上这个禁止那个禁止的地儿多了去，时间久了，大家根本不记哪里禁止去，就在可以活动的范围。
我琢磨着，这次回去和白寒张宇说这个新发现，是跟往日一样屁颠屁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是谈谈，交易一番，当然我要的交易，只是信任。
我付出情报，总要累计信任换取他们所知道的吧。
可是白寒张宇一副臭脾气，不一定吃这套。
我发现个事情，人和人，一定要一路对一路，要是白寒张宇在，眼下我们三人定会是一番发表见解，没准会推断出很多，现在是满子和山丹两个臭皮匠，啥啥都不晓得。
要不是我和他们说，那的确不是烟，是地底下某处冒寒气，还懵着。
我就跟他们说了这点，他们也只能顺嘴跟我说了上头两样。
之后磕了俩钟头瓜子，我说困了，山丹还不舍得走，最后满子说炕小，住不下三人，山丹才大红脸的跑了。
余下我和满子，俩人放了被褥躺下。
可是我睡不着，几次披了袄子上平房看，烟柱子一直有。
我待不住，决定自己去看看，我想断定这柱子烟究竟对应的是大队院子哪个位置，哪一间屋子，然后看看这间屋子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