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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与我般亲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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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一向不错。就像我总是做一些在同族看来很不可理喻的事情,我总能出乎意料。是上帝保佑?不,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就算我经历了邪神,但是这不能成为我信仰卡特兰甜甜圈们迂腐古板的教条的主。

    他们与其说在信仰主,不如说是旧时代的追寻者,靠着从遗迹里挖出来的枪改造的源石统和同样从地里挖出来的,经过自己魔改过的圣经……让我去信仰这样的主,我宁愿再去被献祭一次。他们下半本圣经还是我卖过去的。

    我大概是,成功了吧。原来辉煌的教堂现在成了充满荒凉的废弃建筑。成了正儿八经的古维多利亚建筑,那种被时间尘封的荒凉建筑。

    除了那股烧焦的糊味能证明,刚才那隐密邪恶的事件和我对自己下的狠手。那些恐怖的鱼人呢?不知为何他们把我抛弃在这里。我想到了,我的左手应该已经没了。

    我伸出我的左手向天伸去,像虚空有力的抓握了两下,亲切的触感,灵活的弯曲。我难道没有把自己的手臂砍下来?空气中遗留的焦糊味和血腥味在向我发来证明,证明我昏迷前的真相。

    那么鱼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并没有感觉身体有多痛苦,只有一股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和长期没有进食的饥饿感。我前天回哥伦比亚之后,就吃了一顿饭。真是的,恐惧原来也会让人感到饱腹感吗。他们一定做了什么,不可能只是把我的手臂接了回去就离开了。我的手臂在侵蚀中还在不在都还两说。

    或者他们用什么奇怪的源石技艺帮我重新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胳膊,先不说这种技术多么的骇人听闻,那他们又为什么要帮我?

    不论是我说他们的神有咸鱼味还是我摸雕像的光头,要是在卡特兰,我也许会被公证处的老古董们吊死十三次再枪毙七次。真是让人头疼。

    还有我亲爱的深海色小姐,是她刻意引导我开这里,成为这次失败的献祭中的活祭品。那么她到底是谁。像她‘叔叔’一样的,要砍碎才能烧死的邪神祭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她应该是他们的一员,而不止是一个普通的画家。

    我能感到地面在发出嗡嗡的响动声,像躺在一个吹风机上一样的感觉。

    哥伦比亚开始移动了。一切都开始显得正常了,不是吗?我不会在遭受到无端的噩梦侵扰,也不会再遇到把我家搞的乱七八糟的鱼人,我三千块买的剑杖也不会再有损失,也不会在疯狂的大笑。

    我可以再次回到以前的生活,天南海北的到处跑,买卖各种有意思的东西,定期给表姐打过去一笔投资,坐在火炉边的安乐椅喝着大炎的红茶。但是我的心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没有结束。我的人生可能不会再回到过去,直到死亡也无法让我的灵魂真正的安息。

    我还是没什么力气支撑我从地上爬起来,就像严重醉宿的人无法灵活控制自己的舌头和自己的手脚。我讨厌酒鬼。

    我听见了有孩子嬉戏的声音,一个皮球从远处滚过来,碰到我的腿上。大概是没有听从父母的警告,在城市移动时候偷跑出来的小淘气。

    我向他们呼救,让他们帮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医院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可能回像一个乞丐般邋遢,或者说满脸是血。至少孩子是很害怕,我废了不少力气才成功安抚并让他们完成了我的命令。对付小孩子,可真的比对付那些老油条还要麻烦。

    救护车来的很快,我很快就被转移到舒适的病房,一个星期后才从医生的手里把自己捞出来。毕竟我唯一的亲人,我的表姐现在还在极地。没有家属陪同,有些事情在医院真的是非常的麻烦。幸好我只是严重的失血而已,浑身上下一个伤口都没有。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小皮箱走去再次拜访深海色小姐的路上。克苏鲁,可以用这个和祂的命最相近的发音,祂的雕像在那天就神秘的消失了,大概是被鱼人给拿走了吧。我被担架抬出去的时候,整个街道都已经恢复正常了,没有菌毯和扭曲的建筑,更没有鱼人。只有几个正在那里被家长训斥的小孩。

    那么,现在该到我和深海色小姐算总账的时候了。

    我用手杖礼貌的敲了敲门,为我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鲁珀族,操着有股叙拉古口音的生疏的哥伦比亚语。

    他告诉我,上一位住在这里的年轻小姐用一个很公道的价钱把这个很气派的庭院卖给了他。因为她要去维多利亚的,某高等源石技艺学府去进修。

    我有些可惜的提着两幅蒙着布的画,画是年轻的鲁珀给我的,他说这是深海色小姐让他给第一个来这里找上门的人的画,有些可惜,这箱子里六十多颗至纯源石炸弹暂时没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

    我回到家,虽然不是第一次回来了吗但是还是让我感到可怕,在我从医院回来,准备联系装修和清理公司重新收拾我的房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家已经彻底的被维修一新,就连豁口的鸦头剑杖也被换成了新的。这样我惊讶的时候更多的感觉到惊恐和可怕,祂为何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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