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边的长椅上，江奕辉头枕在莉莉丝的腿上，和面带笑容的“少女”相互凝视，气氛异常融洽。江奕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而莉莉丝则是思索着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江奕辉先出声问道：“莉莉丝，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你还是人类吗？还是说，你跟格林一样，都已经...”

    “没有哦，我还是人类。”莉莉丝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但很快她的神情就变得哀伤起来，“这样啊，你已经知道了啊。”

    “啊，大概吧。托那些四处乱窜的幽灵的福，我总算是缕清一切前因后果了。”江奕辉坐起身，“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威尔士·维尔伯特。就算这副身体确确实实属于威尔士·维尔伯特，我也还是威尔士·菲尼克斯。”

    江奕辉从口袋里掏出钟表打开，确认了一下时间之后，叹了一口气。

    “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啊。真是麻烦。”江奕辉活动了一下骨折的左臂，虽然仍然有些疼痛，但骨骼基本上已经愈合了，至少简单的移动已经没有大碍了，“白上小姐大概还在追格林吧。短时间内恐怕是找不到她的吧。既然这样的话，就只好回事务所先做一下调查了。”

    江奕辉正准备回事务所，一转头却发现莉莉丝正盯着自己手中的怀表看。

    “莉莉丝，你知道这个怀表是哪里来的吗？”

    莉莉丝点点头，用有些幽怨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个表的来历吗？”。

    “喂，别那样看着我啊，我都说了我不是威尔士·维尔伯特了，哪里能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来的啊。”江奕辉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间。尽管不知道莉莉丝是怎么保持二十多岁的模样的，但有一点很清楚，这个女人并没有分清楚自己和威尔士·维尔伯特的区别。

    在固执己见这一点上，她和朱莉还是真不愧是姐妹啊。

    “这是我以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在你做侦探之前。”

    “...这块表，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莉莉丝不回答了。但江奕辉已经的得到自己的答案了。

    “莉莉丝，你是怎么看待朱莉的所作所为的？”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姐姐做的事情是错误的。让死者复活，甚至为此要搭上许多人的生命，我觉得这是不能被原谅的事情。但是...”莉莉丝低垂着头，“因为姐姐，你和哥哥都活过来了，我也有过‘这样似乎也不错’的想法。我——”

    “我知道了。”江奕辉打断了莉莉丝的话，转过身去，不再看她，“那就在这里分别吧，莉莉丝。你只要做一个观察者就好了，这才是最适合你的事情。”

    没有等莉莉丝的回话，江奕辉向事务所走去。

    ······

    白上吹雪跟踪格林已经很久了，但是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格林的日程跟其他警员没有太大的区别，在做完调查之后，他就返回了警局，加入到了每日巡逻的编队里。

    除了偶尔的轮班时会和队友一起聊聊天以外，格林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就算是聊天也完全没有重点，只是普通的唠家常。

    自知无法从格林身上找到什么线索的白上吹雪正打算返回长椅将江奕辉带回事务所，却突然看见一位警员来到正在巡逻的格林身边，对他低声说了什么。

    没有变身的白上吹雪虽然也有很好的听力，但想要听清这种耳语还是太难了。她只知道似乎发生了什么，格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向巡逻队的队长打了声招呼后就脱离了队伍。

    这下，她也没法回去接江奕辉了，只能继续跟在格林身后，尾随着他行动。

    出乎意料地，格林来到一幢有些破旧的公寓前，走了上去。

    白上吹雪连忙跑到一旁的小巷里，在变身之后熟练地翻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里，将耳朵贴在了地板上。

    格林迈着沉稳的步伐慢慢走上了三楼，用有节奏的声音敲响了某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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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过好几款解谜游戏的白上吹雪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摩斯电码。她曾经出于兴趣专门去了解并背过对照表，很快就对着格林敲门的节奏翻译出了他想表达的暗语。

    “ZEPAR？Zepar？这不是那个被封的私人诊所的名字吗？”白上吹雪喃喃自语道。

    有脚步声传来，白上吹雪立马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

    有人打开了门，听脚步声大概是一个男人。

    “怎么是你啊？我可不做男人的生意。”开门的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需要你配合调查。”

    “啊？调查不是早就结束了吗？”男子啧了一声，“你们当初可是把我的诊所都封了，现在连住都不能让我好好住了吗？”

    “你今天是不是又给一位孕妇做人工流产手术了？”在一阵手枪上膛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