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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用
夏元正立马看向萧睿宸，一脸的欣慰，但是还是说道：“切记不可骄傲。”
“是。”萧睿宸道。
萧睿宸对夏元正其实是有些微词的，因为他没有担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当时在逃难的途中，就是张氏在照顾他，后来张氏走了，他又开始依赖夏沈氏和夏书瑶，可是接触的时间长了，萧睿宸也就知道了，夏元正其实就是一个特别典型的书生。
而现在，夏元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没用，已经抛掉了许多曾经的陋习，最起码，他已经开始抄书赚钱了，就算还是有些迂腐，不过也是能容忍的。
而且夏元正这个人心好，为人秉性是挑不出错处来的。
其实对于夏元正的改观，还是因为他不小心听到了夏元正和夏书瑶的谈话。
那是夏书瑶刚卖了熊瞎子，为家里挣到一笔巨款后的晚上，晚饭前，他正在房中抄书，却发现一项坐在炕上看书的夏元正出门了，便有些好奇。
夏书瑶见到夏元正出现在灶房有些错愕，问道：“阿爹，你是饿了吗，饭菜马上就好了。”这还是夏元正第一次主动来到灶房，除了这个理由，夏书瑶想不到其他的。
夏元正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道：“不是，书瑶，我……”
夏书瑶不知道她爹要说什么，只好快速翻炒几下，将菜盛了出来。
“书瑶，你会不会觉得阿爹太没用了……”夏元正有些伤感的问道，从前他从不觉得自己无用，他一直是村里的骄傲，就算是只止步于秀才。
这要是之前，夏元正问她这个问题，夏书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是如今家里已经有了银钱，也储备了粮食，她便不再打击阿爹的自尊心，“阿爹，你别想这些了，现在不是都好了吗？”
听到长女这么说，夏元正只觉得更加的无地自容，他那日去山上去找书瑶的时候，心中不是不害怕的，他怕他没法对张氏交代，书瑶是他和张氏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是个姑娘，但是初为人父，他也是偏疼一些书瑶的，张氏更甚，连思铭这个长子都比不了。
“阿爹，您别担心了，如今家里有了进项，我也会继续找些营生的。”夏书瑶原本想说继续打猎，但是想到了那日阿爹有些惨白的脸色，就换了个说法。
“都是我没用。”夏元正有些痛苦的说道。
“阿爹，你要是想帮忙的话，就跟着睿宸一起抄书吧。”夏书瑶说道，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来安慰夏元正，让他跟着一起抄书，能减轻一些他心里的愧疚感也是好的。
夏元正连连点头道：“好。”这也是他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提出来。
夏元正从灶房回到屋中之后，就跟萧睿宸提出了要一起抄书，萧睿宸看着夏元正有些释然的神情，也就大概能猜出父女两个在灶房都说了些什么了。
因为家中有了浴间，夏书瑶已经烧了两锅热水，让萧睿宸和夏思铭都去洗澡。
萧睿宸端了一盆凉水，一盆热水去了浴间，快速的洗了澡，洗澡的时候，他就在想要给家里准备一个大浴盆，这样洗澡更方便一些，还能多泡一泡。
夏书瑶倒是没有想到，因为她没有见过浴盆，乡下人夏天都是在河里洗澡，冬日里就很少洗澡，一个月能洗上一回，都是多的。而浴盆自然也不是穷苦人家能用上的，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
夏书瑶倒是没有洗澡，她昨日已经洗过了，她只是打了一盆热水端到夏沈氏的屋中，正房有三间，中间是堂屋，用来招待客人，堂屋一左一右分别是夏沈氏和夏元正的房间。
而夏书瑶则是住在西厢房其中的一间，隔壁住的是书静和语冰两个小丫头。
“阿奶，泡泡脚吧。”说着，帮着夏沈氏脱了鞋袜。
水温刚刚好，不是很烫，夏沈氏将脚放进去后，笑着说道：“舒服。”
夏书瑶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一旁，把脚也放了进去，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为了不费事，便一处洗脚，所以特意做了一个大一些的木盆。
夏书瑶帮着夏沈氏擦了脚后，自己趿着鞋端着木盆出门倒水，然后回到自己的屋中，睡觉。
只是躺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抱着软绵绵的被子，丝毫没有困意，又听到院中有声音，索性起身来到院中。
“你怎么还没睡？”夏书瑶一出门，借着月光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萧睿宸。
“许是自己一个屋子，有些睡不着吧，你也是吗？”萧睿宸淡淡的笑着。
夏书瑶点头，“可能是吧。”
如今是六月初，山里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萧睿宸见夏书瑶穿的有些单薄，便将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道：“天凉。”
夏书瑶羞赧，感觉到衣服上还有他的体温，急忙将外衣脱下来，道：“不用。”
萧睿宸见她像只慌张的小兔子似的，一时觉得有些可爱，靠近了一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