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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旁听生
当秦隽芳和顾长白的讨论告一段落的时候，姚蓁蓁笑眯眯地凑到了顾长白的面前，极尽谄媚地说道：“顾教授，之前我和你提的那件事情，你有没有考虑好？我能不能也来听你讲课呀？”
顾长白望向了秦隽芳。
秦隽芳非常喜欢姚蓁蓁身上的求知欲，所以他非常赞成姚蓁蓁到学校里面来上学。
“既然她有这样一颗上进的心，我不能够非常自私地把她困在家里面做一些扫洒的工作。她在这里上学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来出了，顾兄，劳烦你给她安排一个旁听的名额。”
顾长白在府南大学颇有声望，让姚蓁蓁和其他同学一起来听他的课并不是一件难事，并且他也非常喜欢有上进心的人，所以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秦隽芳当天就为姚蓁蓁准备好了上学时需要用到的东西，并且叮嘱老张明天一清早就来接姚蓁蓁，然后送她去府南大学。
老张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家主人会送自己的丫鬟去上大学的，一时之间十分讶异。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姚蓁蓁可并不是普通人，在姚蓁蓁身上发生再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就对秦隽芳说：“秦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一向是个守时的人，这不就是您一直让我给您开车的原因吗？”
老张走了之后，秦隽芳摊开了顾长白给他的戏本子，一边看，一边往白纸上誊写，毕竟他还要抄写一份给梁啸秋。
姚蓁蓁来给秦隽芳送点心的时候，看到了秦隽芳的字迹，不由得噗嗤一笑。
秦隽芳写的字真的和他本人的长相极为不搭配。
或许是因为秦隽芳幼年失学的原因，能够认识几个字已经算是难得，他写出来的字真的就像是火柴棍搭起来的一样，不仅没有力道，而且猛然一看极难辨认。
姚蓁蓁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五岁的时候就不会这样写字了。”
秦隽芳也承认自己写的字确实不怎么好看，但是他还不至于让姚蓁蓁来嘲笑，于是愤恨地扔下了笔，对姚蓁蓁说：“那你写几个字，我看看。”
姚蓁蓁笑着拿起了钢笔，然后在秦隽芳面前的白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姚蓁蓁写出来的钢笔字行云流水，同时又极为娟秀，不仅比秦隽芳写的字好看，而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钢笔书法了。
姚蓁蓁得意地向秦隽芳挑了挑眉毛：“怎么样？服了吧？”
此时秦隽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气恼了，极为惊讶地对姚蓁蓁说：“这也是你母亲教的吗？你母亲可实在是太有才华了。”
姚蓁蓁觉得秦隽芳显露出了自己无知的一面倒还挺可爱的，于是对秦隽芳说：“要不要我教你？像你这么有名气的人，如果被人知晓你写的字这样糟糕，绝对会被人耻笑的。”
其实在梨园界真正能够写得一手好字的人能有几个呢？大家对于京剧演员的知识水平都心知肚明，就算秦隽芳真的露怯了，也没有人会去较真。但是秦隽芳是一个很要强的人，所以在得知姚蓁蓁可以教自己写字的时候，他立马非常认真地又重新拿起了笔。
像秦隽芳这样年纪的人要重新开始学习写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的笔迹已经基本固定了，要重新改变自己的书写习惯很困难。但是秦隽芳极为有毅力，在姚蓁蓁这个当老师的都打算偷懒的时候，秦隽芳却依旧非常刻苦，使得姚蓁蓁都不好意思打退堂鼓了。
“你这样写字是不行的。”
姚蓁蓁依旧觉得秦隽芳写字的时候极为笨拙，于是将自己的手握住了秦隽芳的手，带动着他的手腕进行书写。
其实练字最好的一个方法就是临摹字帖，只可惜在民国的时候并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姚蓁蓁只能够用这种笨办法来教秦隽芳。
秦隽芳学得很认真，但是姚蓁蓁却开了小差。
秦隽芳的手实在是太大了，姚蓁蓁根本无法完全用自己的手包裹住秦隽芳的手，并且秦隽芳的手指甲修剪得极为整齐并且干净，姚蓁蓁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秦隽芳的手上了，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她带动着秦隽芳写了什么。
“你让我写自己的名字干什么？虽然我其他的字写的很丑，但是我自己的名字可是写得极为流畅的，你再教教我其他的字吧。”
秦隽芳并不知道姚蓁蓁其实早就已经心猿意马了，还在非常认真地纠正姚蓁蓁的教学错误。
姚蓁蓁只好收敛了心神，继续握着秦隽芳的手写着戏本子上的唱词。
这一次，姚蓁蓁将自己的视线投射在了秦隽芳的锁骨上。
秦隽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因为练字太投入了，所以有些热，就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正好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锁骨。
姚蓁蓁极为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手去摸一摸那凸起的锁骨，但是她依旧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当第二天老张准时来接姚蓁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