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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输赢不分先后
“是陆亦墨怎么了？”叶予蹙眉看着小姑娘这回可是真哭。“我临行前，虽未见过他几次，可瞧着……”
叶予微微思忖：“可瞧着，他还要比陆亦川稳重许多，不应该……”
许义抬起泪眼，瞧着叶予：“专情的人与稳重或吊儿郎当无关，瞧苏落冷漠也专情，那陆亦川，吊儿郎当也专情！”
叶予：“谈你的事情，你不要扯出旁人来！可是陆亦墨到底做了些什么？你这样一句两句都不提他一个字，我在这里干着急。”
“还是说，是县令夫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许义眨了眨眼睛，泪珠就掉落在衣襟上：“我当初就该跟着你一起来边境！我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那样一块浮萍沙地上！”
小脸哭得通红，时不时抽泣一声，叶予探寻看着她：“这话可不是你说的，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有主意的，这话是？倒像是县令夫人说的话！”
“是谁欺负了你？你与我说了，权衡利弊我都不会让你吃了亏去！你若是不愿意说，下面的人迟早查清楚了，我替你讨回公道！”
许义双手拉住叶予的手肘，“你别去，别去，”许义低低头，抹干净了泪水，呈上一张白净的小脸，挂了一直绯红的樱桃小嘴。
“那你慢慢说，说完了我再做定夺，且先听听！”叶予定定看着身边小姑娘，轻轻道。
许义平平淡淡道：“没想到当初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就留在了他县令府里。”
叶予看着窗外长长的路途，绿草已经开始冒着稀稀疏疏的嫩芽，万物生长，许多事情都在变化。
边境的雪都要融了，下完这一场雪，边境也该是初春了，此刻的京城里，当是盛夏了。
良久，她才道：“喜欢一个人，时间不分长短，到最后，输赢也不分先后！”
许义眨眨眼，缓缓抬头呆愣似的看着她：“真心，其实很可贵，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所做的事情，都遵从了自己的本心，但是，我还是相信，这件事我会去做，可能冥冥之中也是一种缘分吧！”
夹杂着带有春天气味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融合着春草的气息与融雪的气息，边境新的春天就要来了。
叶予坐在一旁，掀开煮茶的器皿时，里面的热气腾腾熏得一室暖和。
她淡淡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于你而言，你都认真对待了，至少你是问心无愧的。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路不回头，人往前走，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生命中的人，随便挑一个，哪一个比不过陆亦墨了？”
许义终究摇摇头：“小予，你别说了……”她把头埋在叶予膝上，不语不言，只轻轻摩挲着叶予的裙摆。
叶予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也不知道许义在县令府里受了什么委屈，但定是伤心了。
“不管什么样的爱情，懂得珍惜还不够，还要有能力保护，保护对方和被保护都一样的幸福。”
许义偏着头枕在叶予膝上，看着前边滚玉石矶上的茶，已经开了，扑起铜色玉甸盖，呼啦呼啦作响。
换个角度想，生活其实并没有那么悲观，哪能那么多烦的事儿呢？事情都过去了，再想着也多是徒劳。
她嗤笑道：“陆亦墨他取了当初的知府家的女子，事情不大，不过是显得我在那里挺多余的，我索性就来这儿了，再不然，显得我没有涵养？”
许义还撇撇嘴：“外面的人当然不知道我在县令府住着，也不知我与陆亦墨的关系，可但凡有知情人，都说我没有涵养，说什么县令夫人将我当女儿养，我却想做人家的儿媳，话还挺难听。”
叶予看着她说话的眼神，就一闪一闪的。
她拉着许义道：“我不知道别人如何，但阿义，你我是知道的，那些腌臜泼才跟你聊涵养，她们不过三两句话，就来评论你的对错。”
“她们说完了，那些话到最后，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点，她们哪里知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要承受的压力都是你一个人的。”
“一个人的涵养不是给大家看的，而是拿来愉悦自己的。当有的人腆着脸要来找不痛快，请问我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涵养？”
“就因为有这么多人看着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点我完全赞成，但如果你要是辱骂性地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观点，那你还这么好欺负么？”
许义抿着嘴：“你怎么不气陆亦墨娶了别家的姑娘？”
叶予将滚开的茶水，倒入冰玉玑杯盏里，“我当然气啊！只是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还没弄清楚，眼下他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最重要的。”
许义蹙眉，吸吸鼻子，握了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烫茶，烫的直吐舌头。
“你慢些，这滚茶，你快……含些冰在嘴里！”叶予捞起宽袖，就往边上舀了冰块，喂给许义。
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