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猎豹顿时喜形于色，很少有男人能拒绝酷炫的外骨骼装甲或是巨型机器人，猎豹同理，尤其是他曾亲身见证过个人套装的威能，渴望便随之更甚。

    歌梁坐姿挺拔，双手置于桌上环在杯子外侧，并没有喝。

    “当然，你的能力很适合战斗。不过我想你也明白，学会会开发如此强力的单兵作战装甲，自然是因为我们需要这种程度的力量与敌人对抗。当战况上升到需要启用个人套装的烈度后，拒亡症差异所能带来的优势将被大幅抵消，个人套装不仅意味着力量，同样意味着责任，希望你能明白。”

    “嗨，厉害的打厉害的，多好理解啊。那猴老大你的装甲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那是陆博岩给我的出师礼，没有走学会常规申报途径。”

    “哇，猴老大你还有大腿的吗。”

    “不，他不会管我的死活，只是因为……眯眯眼知道我绝对不可能背叛学会，而且本来我处理的任务就较为困难，反正将来总要获得早点到手更方便些。”

    等到咖啡变温后歌梁才将其一口喝干，猎豹对此略感不解。

    “猴老大你怕烫吗？”

    “以前吃不了热的东西，舌头和口腔都很容易被烫伤，现在不会了，但也算是留下来的习惯吧。我家空间不够，有些训练还是没法展开，等着明天上班，你抽空去地下室找我，我教你投掷飞刀。”

    “好，不过飞刀的杀伤力有弹丸高吗？”

    “未必，反正只要对方的身体素质与常人相仿，我和陆博岩投掷飞刀都能确保击杀，对你而言大概只能算作技多不压身吧。不过这也有好处，你现在是我的小组成员，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是说，我可以投掷放血之刃？”

    “没错。”

    歌梁表示赞同，放血之刃的造型并不适合用来投掷，但怎么说也是刀子，以零时位移赋予动能后攻击距离同样有所保障，正所谓力大砖飞。

    反倒是猎豹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歹毒了点？”

    放血之刃本身还集成了毒素代谢，无论是留在体内还是刺出贯穿伤，受创者的下场显然都极其惨烈。

    “我们越快解决战斗越好，如果对方在失去战斗能力前尚未死亡我会负责将其治愈并俘虏，就像你那时候一样，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活着的实验体肯定比尸体更有用。”

    效率主义者歌梁并不在乎手段与过程，只是他的自述让猎豹神情微妙。

    “猴老大你还不算恶魔吗？等等我什么都没说！”

    “无妨，我没生气。恶魔好歹也得做些坏事吧？我迄今为止可都是在为正义的事业而奋斗。”

    “原来猴老大你自我感觉这么良好吗……”

    “事实而已。”

    歌梁看向客厅墙壁上的挂钟确认时间，随后将目光转向猎豹。

    “差不多了，今天你先回去吧。重虹每次用Anymus时间都特别长，她毕竟和你不同，想要战胜敌人需要饱以老拳，而且格外不服输。”

    “哦，好。”

    被张援朝特意叮嘱过，猎豹自然不可能留在这当电灯泡，况且他也觉得这俩人挺配的。猎豹站起身来，挠挠头发，稍显迟疑地说道：

    “话说回来，猴老大最近你对我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歌梁向上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

    “因为你正逐渐成为合格且可靠的战斗人员，我们是同伴，我没理由对同伴恶形恶状，而且……”

    “而且？”

    “而且你只是缺少打磨，心思澄澈并非坏事，反而比老油条更具备勇气与活力，我或许也能从你身上得到鼓舞。”

    猎豹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摆了摆手。

    “猴老大你要捧我也别撒谎啊，你打过多少架，我才打过多少架，肯定是你胆子更大吧？”

    “并非如此，感受不到恐惧，勇气也就无从谈起，你会觉得一根撬棍充满勇气吗？我知道自己的内核并不像人，而过去的我在记忆中也不过是早已褪色的偶像，无论如何模仿也不过虚有其表。你的情感鲜活炽烈，说不定能成为我‘复健’方面的老师。”

    “撬棍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敢对手持撬棍的人叫嚣的话，那胆子倒是的确很肥。好吧，老大你的意思我基本也明白了，其实我以前被朋友说过头脑简单，你确定这样没问题？”

    “就是头脑简单些才好，人的理性与感性位于天平两端，正常人的天平总会左右倾斜，但理智的人倾斜的次数总是较少。”

    “你倒是反驳那句头脑简单啊！”

    猎豹不满地瞪向歌梁，随后叹了口气。

    “好吧，我自己也知道这点，要是我聪明点的话当时应该也不用挨那一撞。不过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身体比脑子动得快的人，反正也习惯了。明个儿见，猴老大。”

    “明天见，猎豹。”

    猎豹尚不知歌梁已经把他的黑历史翻了个底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