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猎豹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通过了什么初审。满脸迷茫。至于歌梁为什么会有此一问，那是因为学会收人的首要条件就是履历清白。那些杀害过无辜人士、用能力做过非法勾当的拒亡者就算投诚也不会成为学会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到了最后还是会为学会工作——以试验品的身份。

    老套的切片研究法并不现实，但学会内部的确有些……破坏性实验。至于这是否侵犯了犯人的人权，反正歌梁和张援朝并不在意。

    想不通的猎豹决定不去想，生硬地转移话题。

    “说、说起这个，那猛男呢？”

    “现在正在前往首都的动车上。”

    “他被你们俘虏了？还是投降了？”

    歌梁居高临下，淡漠地瞥了猎豹一眼。

    “确切来说，是被装在行李箱里送往首都。”

    “行李箱？那困得住……”

    说到一半，猎豹便明白了这“行李箱”三个字背后到底藏着何种的鲜血淋漓，当即脸色发青，看向歌梁的目光慌乱无比。

    “放心，你还不至于当场处死，毕竟你只是误入歧途，还可以回头是岸。大概。”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颗红心向学会，真的，你看，我要早知道俱乐部是这样的组织，我也不会加入对不对？我就是被那壮汉骗了，还白挨你一顿打，我也是受害者啊！”

    “他们肯定跟你说学会是奴役拒亡者、用拒亡者做人体实验的残忍组织，是吧？这都是一面之词，你不用这么急着表忠心，回头张叔回来了把资料给你看看，然后再做决定。不过在此之前……”

    猎豹脸上的安心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转化为惊恐，歌梁面无表情地把折刀在猎豹大腿上来回比划，似乎是在找最合适的下刀处。

    “我总得先封住你的行动能力，避免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别、别！我乖乖的！我肯定不乱跑！哥！大哥！我——哼、哼啊啊啊啊！！”

    歌梁其实只是吓唬吓唬他，以此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免得在俘虏过程中提些愚蠢要求。那一刀最终也没有刺下去，学会内部早已研发出针对不同拒亡者的限制道具。

    对付这种高速拒亡者，可以阻断神经信号的贴片便能大发神威，猎豹就很荣幸地得以享受实物。

    而当张援朝回来时，对这份轮椅上的惊喜颇为满意。

    “哟呵，厉害啊歌梁，回头给你发奖金。”

    “张叔，这是俱乐部的新人，实力不济还想来给样本报仇。似乎没到罪无可赦的地步，我就先截胡了。你看看能不能吸收进学会，不行的话我就把他剁吧剁吧做成黑暗大法师，给总部邮寄过去。”

    “等等？！我不是已经给你赔钱了吗？而且说好的让我自己抉择呢？学会不是不杀无辜者吗？！”

    歌梁用余光瞥向在轮椅上大喊大叫的猎豹，语气平静：“我说让你自己抉择，你就真信啊？况且你是俱乐部成员，若是乖乖弃暗投明自然就是被花言巧语蒙骗的无辜者，可若是执迷不悟的话……”

    猎豹满脸生无可恋：“会怎样？”

    “你猜猜参加恐怖组织足够你判几年？”

    张援朝英武刚毅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完美诠释出“笑面虎”三个字的含义。

    “也就是说，我没得选咯？”

    “卷入争端还想不站队？太天真了。不过……除去投诚和死之外，其实还真有第三条路。”

    歌梁拍拍猎豹的脑壳，露出虚假的和颜悦色，反而让他更加害怕了。

    “我记得研究所急需活体实验样本，虽说这个年代了还要搞损害性人体试验我觉得非常弱智，但骨匠就是个弱智科学家，喜欢把人活着切片也不奇怪。这就是第三条路了，有缺口就有供给，你也可以选择为广大人民群众做出贡献，‘必要的牺牲’，这不正是你们俱乐部总挂在口头上的话吗？”

    “我明白了！请务必让我加入学会！”

    猎豹的表情坚定不移，仿佛这就是他毕生的事业，无比渴望投入学会的工作之中，对此充满决心。

    张援朝是在猎豹袭击的第二天上午回来的，然而他回来待了没多久就推着猎豹又踏上了前往首都的车程，只来得及把一个盒子递给歌梁。没办法，歌梁作为战斗单位必须要驻守此地，打生打死歌梁上，后勤文职靠张叔，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况且折腾的确是折腾了些，但算上俘虏交接来回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小时，还算能够接受。

    正如歌梁先前所言，他们的人手太少了，甚至连学会分部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哨站，一个大头兵和一个电报员包揽一切。过去凭借他们二人也能轻松应付，但现在俱乐部的袭击开始变得更加频繁密集，这就让他们有些捉襟见肘。

    倒也不至于无法应付，只是但凡多个战斗人员事情都能好办许多。

    不过学会并非那些尾大不掉的官僚主义组织，张援朝上次前去总部报告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后，总部便迅速答应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