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容止不愿意的话，司南不敢也不会如此放肆的。

    相思低头，忽然之间明白了容止的意思。

    “回寝宫。”容止这才开口。

    而相思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单独住的寝宫，而是和容止在一起，还是在容止的寝宫内。

    相思拧眉。

    容止在相思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就说的直接：“只能住在这里。”

    言下之意，除了这里，容止哪里都去不了，相思说不尴尬是假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也没说什么，容止的心思，相思明白，但是相思除去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最终安静了下来。

    而容止这才带着相思回了寝宫，但是他们并没交谈，而容止安静的看着相思，相思也没开口，就这么站着，空气中带着一丝丝静谧的气息。

    一直到容止说着：“早点休息。”

    声音淡淡的，好似也没太勉强相思的意思，相思点点头，容止这才继续说着：“宫内的奴才都是选过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再让内务府换人过来。”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相思平静的把话说完。

    容止看着相思，倒是也没说什么，最终容止嗯了声：“我让奴才进来给你放水。”

    相思动了动红唇，倒是也没把话说出口。

    要知道，北冥天寒地冻，在这个季节更是如此，现在的北冥早就是大雪纷飞，北冥想每日准备好热水其实是极为麻烦的事情，但是容止为嗯了相思可以无条件做到。若说容止无心，那便是过分了。

    想到这里，相思最终无声的叹息，也没开口说什么。

    而容止就这么看着相思，忽然走上前，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相思的脸颊：“相思，不要再怄气了好不好？就这样一直在一起，陪着司南，好不好？”

    容止连问了两个好不好，不带任何的强势，眸光平静，就这么看着相思，安安静静的，好似极为耐心的等着相思的答案。

    相思没应声，容止也没勉强。而奴才已经把烧好的热水送了进来，快速的倒入木桶里，很快，屏风后就已经是烟雾缭绕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安静的朝着屏风后走去，容止倒是没太跟上去，知道相思不好意思，想到这些，容止就只是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也并不曾离开，两人就这么隔着屏风，谁都没开口说过一句。

    ……

    一转眼，相思回北冥也已经十天了。

    司南是在相思回来后，配合了很多，虽然司南不太和相思说话，更不用说让司南主动开口叫相思娘亲，但是对于相思而言，这已经很好了，起码司南没事，相思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和司南的关系也不好不坏。

    但是相思也没逼着司南，就这么每一天的陪着司南，陪着司南一起看书，陪着司南一起用膳，留像是在大周京都的时候一样，司南并不拒绝，就只是不和相思说话，气氛其实也不算坏。

    明眼人，稍微对司南了解的，都能知道的司南的心思，司南的心思其实都在相思的身上，司南只是放不下面子，他们都知道，司南开口叫相思是早晚的事情。

    而出去相思外，还有容止。就像是相思陪着司南，而容止陪着相思一样，只要容止下了早朝，所有的奏章都是送到司南的寝宫处理的，大臣也知道这点，不敢迟疑，若是有事要禀告的话，就算相思在，大臣也不会拒绝，因为大臣知道，容止不会介意，相思在，就算是北冥的国家大事，容止也没避讳过相思。

    既然如此，他们自然更是无需避讳。

    这样的情况下，很长时间内，在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想什么？”容止低头问着相思。

    相思好似若有所思，司南已经去太傅那上课了，自然不在寝宫内，被容止这么忽然一问，相思愣住，抬头，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

    来北冥的原因是因为司南，而留下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司南，相思说完全没矛盾和犹豫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却不敢说什么，最终就只能被动的站着，她知道自己若是要回大周，司南怕是吧自己恨到极点了。

    之前看见自己，到现在，司南连开口都不曾过。

    相思无声的叹息，而后摇摇头：“没什么。”

    “想司南的事？”容止问的直接。

    相思噢了声，容止这才看着相思：“别胡思乱想，司南就只是脾气倔强，心里早就已经妥协，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司南尴尬而已，等他自己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开口叫你娘了。”

    相思嗯了声，容止很自然的把相思圈入怀中：“等天暖了，我们成婚。”

    是把当年未完成的事情继续进行下去，这是容止早就有的想法，也从来没放弃过，所以现在和相思说出口，也显得理所当然的，相思被动的站着，看着容止，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