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

    江寄夜自从开始修仙, 也抽空看过一些修真小说，知道有个功德成圣的设定。

    但什么是功德呢？

    他勾起手指，穿进容昔虚无的指缝间：“我给你开个全国连锁修真教育机构, 不, 还是先开网课吧。你去考个证，咱们办个修真教育网就能有功德了？”

    “也没那么容易。岂不闻：有心行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

    不闻。

    江总笃定地说：“我年年捐款给红十字会、福利机构、贫困地区和灾区……其实本质都为了避税。但慈善组织和政府部门就要把我当作有社会责任感的优秀企业家，给洹江和玄音影视城优惠政策。”

    他虽然不知道功德是什么，但他在网上发布体检报告的解读和修真指导时，为的就是蹭国家热度，给他自己打一波广告。

    这也是怀着目的干的, 天道不是照样给容昔奖励了吗？

    天道要是真这么不公平, 有功不赏有恶不罚的, 大不以后他来定工作计划，让容昔照着教——

    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无心的行善, 肯定也能得到天降功德了。

    江寄夜拍了拍天魔自己放到他掌心下的手背：“行了，你以后听我的就行。我得跟薛主任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像你这样不能到现场考试的人远程上机考试。”

    容昔天天看着他们上网课，考点估计都计下来了, 实际演练一下，再加上他本人通晓传统功法和灵气运用方式，足够隔着网络当个老师了。

    容昔“嗯”了一声：“你说的是，不管天道如何看待, 只要有修士实实在在地获了益, 我得不到天道功德, 也该有人道加持。”

    总之先看看有多少人给他送功德，快乐一下。

    江寄夜先点开自己发的、容昔写的那篇引气指导文的评论，按热度一条条看了下去。

    他们公司官博kpi全靠买，真实评论从没破过三位数，这还是他见鬼出名，引流之后的结果。但这条下面全是活人，顶得最高的一层楼就是从前看过他引气入体教程，特地过来支持他的。

    【212修士前来报道。以前看过江掌门教引气入体经验，照做两周学会引气。这篇体质对应修行方式的博文也非常有用，希望新人同道好好研读，对未来修行有个好规划】

    底下回复力挺的、认定他是江总请来的托儿的，问他是否真有修真这回事的……足足顶出了几百层楼中楼。

    这条回复下面就是洹城一建的回复——洹建老总登了官号，感谢江掌门当初亲赴小河村鬼域，救出了他们洹建的工人和误入的主播，并力证灵气的存在。

    这条评论下面还有工人发了和江总一起在台上送锦旗的照片，城南区和本市警局都点了赞。

    再下面有问灵气、修真是真实存在的吗；有问他国家有没有像传说中的龙组、749局那样的组织的；有问他灵气时代会不会全民修仙、练习古武的；有问他哪个企业投资了灵气类商品，可以提前入股的——

    这条问题下面就有人扒出了他做法人、投资参股的所有企业，还有他父母的公司，呼吁大家抓紧投资，抢上灵气经济第一班车。

    被点到名的公司也都飞快地转发评论了这条v博，欢天喜地地蹭江总热度。

    音商工作室转发时更是直接带上了一条拼接而成的长图。里面有模特穿着VR操控服游走在不修图就看得出阴森诡异的商朝王宫和民间建筑中，借这热度给没出世的游戏打一波广告。

    图片上是无比真实的商王宫殿内景、旧都外景，完全符合史实的青铜器和陶器，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殿内大鼎上铸着圆润流丽的金文，宛如旧日重现。

    在这条底下评论的人除了游戏大神，被江总一顿鸡汤忽悠想买游戏体验修真感觉的各家公司老板，竟然还有许多历史专家。

    他们拿现存商代遗址、文物与游戏原画里出现的东西对比，论证图中的商王宫殿、宫中水道、民居、奴隶居所及背景中不同人物服饰、器皿等都相当符合商中期特征。

    ——单看背景图就考究得就像是完全复原了三千年前那个时代的王都，让他们这些研究殷商史的人也忍不住期待真正发售的那天。

    江寄夜给这些有眼光、有深度的回复点了赞，踌躇满志地说：“等咱们的开场视频做好，他们就知道什么是真正地穿越到商朝了。”

    容昔点着图片说：“回头找那个导演借一台摄像机，炼化之后带到商王正殿里拍咱们俩的视频。”

    他这两天也研究了一下拍视频的技术，觉得光用手机拍他，和正式摄像机出来的镜头融合不好，最好还是跟江寄夜一起入镜。

    江寄夜很听他的意见，便说：“那咱们见了秦助理找的导演团队，就叫他们推荐最好的摄像机。到时候请宋家人帮忙祭炼一下，拍视频时两边都能用，用完留下，门派以后录网课还能用。”

    方玄龄已经到了能备考老师的时候了，他的玄文读写也练得差不多，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