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前, 江寄夜让秘书给全公司订了甜品和饮料。

    吃点甜食，放松体检的紧张心情，再喝点冰饮冷静头脑, 才能听进去他待会儿要讲的东西。

    【L.Q.】指标正常的员工从检查的阴影下彻底解放, 对着单子上的血脂血糖指数，或者轻松、或者提心吊胆地吃了起来。但这项指标不正常, 疑似得了辐射病的员工实在是什么都吃不下去, 勉强喝着冰饮，坐在会议室里等老板开会。

    平常的会议只决定他们的工资，这个会议却可能决定着他们的寿命。

    虽然办公室温度宜人, 安静舒适，还有冷饮镇着他们的头脑, 坐在里面的六个人还是焦躁不安。

    秦助理也在这其中。

    但他和其他担心自己得了辐射病的人不一样，他担心的是自己会像江总那样, 出门就撞鬼。

    江总是敢大半夜开车去闹鬼直播地的人，他可不是！他看直播视频都要开弹幕护体，真变成那样，日子可怎么过？

    ……那就非得缠着江总, 跟他一起回高人的道观里住不可了。

    他默默握住老板给的开光平安扣，安慰身边的同事们：“江总也做过检测, 应该也有不合格的项目。他说这辐射不致病，不然他肯定早看专家去了！”

    嗯, 是啊……

    他们江总是那种遇上灵异事件就能直接搬到大师庙里住的人，不可能有病拖着不看。

    这个解释微妙地安抚了众人的心，随后走进办公室的方助理更让大家放心了。

    方玄龄拎着江总不离身的笔记本进来, 进门便连上投影仪, 在大屏上投放出江总和三位新助理的体检报告。

    ——他们门派里天天靠这个听课, 她再不懂现代科技也会用了。

    四张报告中【L.Q.】一项数值都在几十甚至几百，衬得员工们手里一位、两位数的报表都有点寒酸了。

    财务部一位新晋员工惊疑又期待地问：“难道这数值高的才是天选之人？”

    要不江总怎么这么看重三位新助理呢？

    “嗯……”

    方玄龄犹豫着能不能说，但她的迟疑看在众位天选之子眼里就是肯定。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燥了起来，手里的冰奶茶成了振奋精神的良药。以致于江寄夜进门的时候，恍然以为自己走进了广场舞比赛的准备室，员工们个个抖腿扭臀，椅子都被扭歪了。

    他轻咳一声，盯着众人老实坐好，吩咐方玄龄：“去大厦门口接一下快递，咱们公司的保密协议马上送到。”

    保密协议！

    他们公司不过是个普通投资公司，除了少数高层签竞业限制协议，普通员工辞职都是来去自由的，怎么会统一签保密协议？

    果然是他们的检查结果有秘密！

    众人激动地看着方助理离开会议室，关闭大门，然后目光灼灼地转向江总。

    江寄夜坐在投影仪旁，身后墙上排着四张清晰的检查报告单，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平平淡淡地开了口。

    “废话不多说，我在此恭喜各位，从现在起成了修真界的一员。”

    修……真？

    江寄夜不给他们质疑的机会，打开红外笔照向屏幕：“这个【L.Q.】就是‘灵气’的首字母缩写，也就是人体能够截留环境中灵气量的指标。”

    “大家应该都看过最近宣传的暗物质辐射科普了，其实这个‘暗物质’，就是修真的基础，灵气。灵气指数越高的人，体内截留的灵气量就越大，也就是越适合修真，有机会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

    江总讲着讲着，发现员工们从满怀理想变成满眼迷茫，便停下来问了一句：“怎么，有什么听不懂的吗？”

    有。

    一名尚未秃头的年轻策划举起了手。

    江总跟助理们的灵气指数那么高，修行当然能有前景但他们的指数刚过1，这不就跟不能修行一样吗？

    江寄夜要过他的体检指标看了一眼，发现指数仅在1.3——难怪他丧气了。

    他这些员工的指标的确都不是很高，不然早就被修真局找出来培养了。

    但是灵气指标也不代表一切。

    江总撂下那张单子解释道：“【L.Q.】指标仅能看出你体内截留灵气量，也就是天生灵脉的质量，但这也是可以通过修行提高的。”

    古人说“洗髓伐经”，修行本身就能拓宽经脉，提升修行能力。

    大家如果不信，可以去书架上找找公司新添的修真小说，哪个不是修行时间越久越逆天呢？

    秦助理忍不住喊了出来：“那是小说！”

    “那是锻炼的结果。”

    江总撂下手里的激光笔：“人的大脑可以锻炼、肌肉可以锻炼，灵脉当然也可以锻炼。而且一个人的修行前途不完全由灵气指标决定，还有几个指标也影响了个人修行方向。”

    标示着体内灵气活跃度的【L.H.D】值，标示灵气阴阳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