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衫惠子听到泰勒的话后，大家闺秀的表情顿时僵硬住，随后表情一变，突然冷笑了起来。她的笑容让所有与会者想起了，在某个古老时代中，躲藏在草丛中扑击而出的毒蛇。

    “面壁者泰勒，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破壁人，甚至连排序都知道的，难道是冯-诺伊曼说的。”

    “你猜，我就是不告诉你。”泰勒神秘莫测的笑了笑，仿佛是在讥讽山衫惠子表现。

    “不说也没关系，虽然我没有成功的勘破我丈夫的真实目的，但是我仍然做出了破坏整个计划的行动。如果你是两个世纪前说出来的话，也许还能够阻止我。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山衫惠子冷笑着说道，一切仿佛都在她的掌握中。

    “让我猜猜，你的所谓的行动就是在思想钢印的命题上动手脚，比如加上一个小小的负号，对吧，亚里士多德。”

    泰勒比划了一下，表示对方的所作所为。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得知这个消息而有任何的动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诸位可能不太明白思想钢印中加个负号方舟会带来什么后果，简单来说命题的内容会被反过来。比如水是无毒这个命题前方加上一个负号，那么就会被扭转成水是有毒。正面的命题会变成负面，也就是说如果命题内容是为了全人类，那么最后钢印的效果会变成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哪怕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也只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不会在乎其他的利益。”泰勒给参与会议的的所有人进行解释，随后便是对着山衫惠子说“我说的对吧，亚里士多德女士。”

    “没错，大致的效果就是你说的那样，但是你说出来的太晚了，现在九万位钢印族已经都上了方舟舰，只等他们苏醒的那一刻就会给整支远征舰队带来毁灭性的影响。”山衫惠子附和了泰勒的解释，但是她说的内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底发凉，毕竟在文件上是有提到过，钢印族会被打上什么思想命题。

    不过在场的所以人中只有泰勒和希恩斯没有因为山衫惠子的话而动容，不过希恩斯的脸色有些苍白，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最亲密的爱人居然是ETO的破壁人，而钢印族的问题他还真就不在意。

    “这不可能，每位钢印族都是先打上钢印，再进行训练，也没有出现你说的情况。”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了，虽然山衫惠子说的非常严重，但是在所有的钢印族中并没有出现她说的情况。

    “但很可惜，你的计划失败了。希恩斯，还是你自己给亚里士多德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泰勒并没有打算直接说出真相，而是打算让希恩斯给对方致命背刺。

    “我早该想到的，惠子，你一直都是蒂莫西-利里思想的信奉者。”希恩斯的声音有些发颤，显得很是虚弱。但是他的目光仍然坚定，并没有因为妻子的话有任何的动容。

    “现在你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还能在几亿个代码中找出一个小小的正负号不成，我的丈夫。”山衫惠子对着希恩斯说道，话语中在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柔，只显露出纯粹的厌恶和憎恨。

    “惠子，你都能够想到的我自然也能够想到，我自然也知道一个正负号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在程序中我留下来一条看似毫无用处的代码，它的作用就是检查控制思想钢印数学模型中是否存负号，并将其覆盖为正号。也就是说亚里士多德，你的所作所为都毫无意义。”

    希恩斯对山衫惠子的称呼从曾经的妻子惠子变成了破壁人亚里士多德，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妻子是ETO的事实。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设置这种程序，你应该不会预料到才对。”希恩斯这一波操作完全超乎了山衫惠子的预料，她很肯定希恩斯当时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

    “亚里士多德，关于正负号的事情我要比你更早知晓，当时我也不知道有谁会利用这个机制，为了安全起见我才特别的设置了这一个程序。但我没有想到，那个时代人居然会是你。”希恩斯看着山衫惠子解释道。

    “好了，现在请亚里士多德女士离开听证大会，毕竟接下来的事情也和你没有太多的关系了。”泰勒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很快山衫惠子的立体投影就消失在会议室中。当然在消失前她还恶毒的诅咒着在场的所有人，但是由于声音被切了，其他人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既然最后一位破壁人被抓住了，那么就公布一下我的决战计划，第一，先把冬眠中的程心女士，也就是PIA阶梯计划的联络员，装上飞船发射给三体舰队。”

    泰勒张口就说出了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要求，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满脸的疑惑。代表们纷纷开始低语讨论了起来，最后还是主席开口说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面壁者泰勒，你不是在开两个世纪前古老玩笑吧！你居然要将一位恕不相识的女性用飞船送给三体舰队，难道冬眠让你的思考能力出现问题了吗？”

    “主席，我的思考能力没有问题，对那位程心女士来说，离开地球去三体舰队才是最好的归宿，尤其是在和三体开始决战后。”泰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