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抵着顾致脖子把人摁在墙上，俩人气喘吁吁地你看我我看你，直到门外传来老师的脚步声才松手整理衣服。

    教导处主任推门进来：“你俩干什么呢？”

    顾致没吱声，李溪顺手从旁边水槽里操起一根拖把：“老师我们打扫卫生呢。”

    主任来来回回看他们好几眼，警告道：“打扫卫生就打扫卫生，别干其他事，赶紧出去！”

    俩人一前一后出去准备上课。

    下午下课，宫云平三个习惯性找李溪一起去吃饭，他们现在已经形成了某种小团体，干什么都一起，马上就要重新分班了，以后还在不在一个班都说不准，每一顿都是散伙饭。

    李溪大步流星往外走，孙权看看还在座位上的顾致，壮着胆子问：“顾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顾致收拾书的动作一顿，起来跟上他。

    晚饭是在学校食堂解决的，二高是半封闭公立学校，每天早中晚休息时间学生可以外出学校，其他时间进出都要请假登记。

    五个人吃完饭出去闲逛，下午下课这个时间段校门口是最热闹的，无数小摊贩推着小车在门口卖小吃卖水果，还有更牛逼的卖辅导资料。

    顾致路过的时候瞄了一眼，还真看见一本感兴趣的，停下来翻了翻。

    小摊老板卖力推销：“同学好眼力啊！这本辅导书题型新颖讲解也到位，我就卖剩这一本了，价格也不贵，才二十块钱……”

    李溪没注意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后边没人了，一回头，孙权和顾致看书呢，宫云平和王飞也凑上去。

    李溪：“……”

    顾致在和老板讲价：“这书你就一本吧？便宜点儿十块钱我就买了。”

    小摊老板情绪激动：“不是哥们儿你砍价砍得也太狠了点儿，我进货价就十块你不能让我一分钱不挣吧？”

    顾致继续翻那本习题册，漫不经心道：“能把本钱挣回来可以了，这题太难，你留着也卖不出去。”

    小摊老板：“……”

    孙权王飞宫云平：“……”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李溪走回来就听见这一句，顿时露出和另外四个人一样惨不忍睹的表情，小摊老板嘴唇动了动可能是想对这句话发表一下感言，最后为了十块钱本钱不得不把话咽了回去，“忍痛割爱”道：“行吧，十块就十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顾致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块钱递过去：“现金，找零。”

    小摊老板：“……”

    操！好学生上学不玩儿手机呗？把二维码放下从口袋里翻出十块钱找给顾致，还另外搭进去一个两毛钱的塑料袋，赔了。

    孙权也翻到一本《教材全解》付了钱，小摊老板好歹挽回点儿损失，推着车骂骂咧咧走了。

    李溪看着顾致手上拎的那本书心情复杂，他和顾致打架归打架，对方学习成绩比他强却是不争的事实，这次月考分数顾致几乎是他的两倍。

    两倍！！

    这不是说努力就能追上的，李溪再一次感觉到他和顾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差生，顾致是优等生，还是最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