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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往往都和这种奇异古怪的艺术作品有关。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把这种东西放在身边比较好。”“是这样吗?”妓女似乎觉得马恩的谨慎很奇怪,“这可是我们的传统。”
“传统有好的,也有坏的,不是吗?”马恩说:“而且,无论是你,还是中耕大友,都并非是全然接受镇上所有的传统——我之前还以为你们两人会谈得来,因为你们给我的感觉听相似的,都有相对独立而广阔的视角和思想。你们平时会觉得自己的想法,与镇上的大多数人合不来吗?有因为想法不同,却不得不合群地应付式交往吗?”
“干我们这行的,对人剖心剖肺可是禁忌事项。”妓女的语气有些古怪,马恩虽然听不出特别的意思,却又觉得她暗带双关。
“总而言之,这个雕像我就先带走了。我在出租屋的时候,房东也是交给我处理的。”马恩说:“你不用担心,这事我有经验。”
“你怎么说就怎么算吧,反正我也不信这玩意,这东西拿回来了就随便扔在一旁,好久没打理了。要不是你找到了,我还没注意到它一直放在这儿。”妓女很是随便地说,马恩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这玩意确实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古旧得要不是被风雨吹打过,还是满身灰尘。
“你说过,这东西是镇子的传统信仰吧?你是在这个镇子出生的吧?”马恩有些疑惑。
妓女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就直言道:“我小的时候还信仰,因为家里镇上都是这么教育的,说这玩意是镇子的保护神,能够保佑住在海边的大家在出海后能够平安回来,能够让人变得更加强壮,能够庇护镇子不被大海淹没等等……总之,就是渔民的信仰吧。可我又不是渔民。”
第二百九十五章 黑山羊
妓女和马恩谈及镇上的信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马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浮现了惆怅的神情,她这么对马恩说:“在我当妓女的第十年,我就觉得这东西不能在守护我了,所以改信了,但这事镇上的人都不知道。”
“第十年?”马恩有些惊讶,“你现在多少岁?”
“秘密。”妓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可以猜猜,我是多少岁做这行的?如果那时,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那我说不定会哀求你带我离开这个镇子吧。”
马恩没有去猜测,正视妓女的双眼,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说:“我现在也可以带你离开。”
他说得很平静,也很坚定。他希望妓女能够跟他们一行人离开,去到大城市后开始新的生活。他在祖国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虽然学得不够好,但仍旧会觉得,能够帮助一个人脱离不正当的生活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于情于理,他十分乐意,也有责任去帮助对方。他只能劝诫,而无法去勉强对方,但他还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安置这位妓女,并提供一些安居帮助的方法。
至于两人之间发生的那点事,他既不打算对广田小姐隐瞒,也不认为自己会帮助这位妓女,是因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反过来说,他扪心自问,对妓女伸出援手,完全是出于自身的责任感和正义感,是一种情绪和理智紧密结合所产生的一致性想法。
这种情感和责任并没有因为《七转洞玄秘录》让他对周遭事物的感受变得淡漠,就彻底丢失掉。他从来都不打算变成一个冷漠的人,他一直都认为,即便想法发生改变,行为所体现给人的情感也不会丢失——就如同父亲告诉他的那样:做一个好人,并不一定需要打心底有“好人”的想法,而是去做一个“好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的祖国曾经为一个平凡英雄树了典型,在做采访的时候,人人都对其人交口称赞,但这些赞扬,是出于他的行为为人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那些从他的行为中得到帮助的人们,切实地被那些行为打动了。而不是因为大家都有读心术,能够打心底知晓并理解这位平凡英雄内心深处的想法。
因此,《七转洞玄秘录》的后遗症确实让马恩有些困扰,但这种困扰是私人的,他从来都不觉得,那本诡异的书籍对自己的改变已经到了强行让他去做什么的程度——
倘若行为上的选择发生了变化,或许那个时候,在心理上也会全然接受这种变化也说不定,但即便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应该可以承受心理上的痛苦,去做那些符合正面向上的价值观,相对正确但自己已经不乐意去做的事情。
这是第一条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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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糟糕一点的程度想想,他也完全可以选择死亡。选择死亡是行为选择中最为残酷又最为决绝的底线。
这是第二条防线。
也许自己到了那时已经无法坦然接受死亡,但马恩早就熟读过调查员的规范准则,不仅按照规定写好了遗嘱,还签下了免责死亡条款。他当时就写下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情,并坚持每天阅读和审视自身,一旦自己“无法接受,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激活死亡协议。那时,定然会有祖国的朋友来为自己送行。
这便是第三条防线。
倘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