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中得到一些启发。御手洗教授似乎还真的想到了什么，一脸若有所悟的表情，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马恩，他到底得出了怎样的答案，只是精神劲头更好了，如同巴不得立刻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对自己的想法进行验证。

    御手洗教授什么都没说，倒是让马恩不由得想起张领事拿来上岛公介的调查报告时所说的那些话。御手洗教授的神神秘秘，如今看起来也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而不是故作玄虚。大脑袋也曾经提起过，这位教授曾经做过不少类似的调查，是有经验的人。

    “你今天是要休息的，对吧？教授。”马恩提醒道，御手洗教授早上那副差点过劳死的样子实在让人放不下心来。

    “对，今天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好好休息。”御手洗教授微笑地点点头，“我明白自己的情况，不用担心，马恩。在别的方面，我不如你，但在我擅长的领域内，我可是很有经验的，下次别打我的脸了，那只会让我感到难堪。”

    马恩认真地看了御手洗教授几眼，这才点点头。两人吃过早餐，马恩掉头护送御手洗教授回到领事馆，再出领事馆的时候，传呼机就收到了警视正的信息。

    马恩在路边随便找了一个电话亭，拨通了警视正的办公室电话。

    “马恩先生，松左卫门宅邸的那批军火已经有了初步调查结果。”警视正没有寒暄，一上来就直入正题，不过，马恩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一丝苦恼。

    “什么情况？”马恩问。

    “那批军火全都是没用过的新品，没有任何使用者留下的痕迹。”警视正说到：“包括杀死了松左卫门的那把狙击枪，都没有留下指纹，也没有做过保养。这些军火看起来就如同刚下生产线一样，我们和大陆那边的联系过了，也没有找到批号。”

    “杀死松左卫门的确实是那把狙击枪，是特殊弹头，这点没错吧？”马恩想了想，问道。

    “是的，我们找到弹头了。”警视正说：“弹药和枪是匹配的，枪确实被使用过，只开了一枪。”

    “虽然开了一枪，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您确定？”

    “是的。”

    “也就是说，军火的线索彻底断了？”

    “如果一定要追查下去也可以，但很难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得到结果。”听筒那边回答道：“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这么做不仅浪费时间和人手，也没有多大的成功率，得不偿失。你知道，文京区如今需要大量人手，我不可能无限制投入到这方面的调查中。而且，调查已经涉及到境外问题，我们警方也不再是主导方了，只能等待消息回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有消息，可就说不定了。”

    “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吧。”马恩能够理解警视正的难题，便不再强求。

    对方先挂了电话，马恩走出电话亭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警方的调查无果，并没有超乎他的预料，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军火的异常反而进一步证明了他的猜想，现在，他必须再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PS：昨天难得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休息了一天。

    第一百八十九章 真相只有一个

    马恩没有立刻返回领事馆，而是走进旁边的商业区，找了一张空无一人的长椅坐下，在热闹喧嚣的人生中思考。已经确认的情报就如同图案清晰的拼图块，而无法确认的情报则是图案模糊的拼图块，但无论是哪一种，它们都能够彼此拼接起来。只是，不正确的拼法，会让最终成型的拼图失真。

    即便如此，马恩也十分清楚，自己很可能已经走到了情报收集的尽头，无论是时间还是其它方面的因素，都极大可能让自己无法等到一切都弄清楚后再行动。

    ——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马恩不由得这么想到。

    首先，毫无疑问，如果军火本身没有问题，那就是接触过军火的人有问题。马恩首先排除了自己。

    军火来历存疑，但在马恩目前得到的情报中，上岛公介的身份特殊，职业特殊，在他“退休”前，要弄到这么一批“干净”的军火并储藏起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上岛公介在结缘神相关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和所处的立场存疑，尽管还没有得到决定性的证据，但他就是“神秘人”的可能性高达九成。

    那么，就假定上岛公介就是“神秘人”好了。

    “神秘人”的出现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这人对结缘神的一系列事件涉及极深。这人好几次试探过马恩，反而证明了，他对其他涉及到结缘神事件中的人物同样有所了解，甚至于了如指掌。如果说松左卫门的“眼睛”在文京区里无处不在，那么，“神秘人”更像是直接锁定了重要的角色，他知道的东西大概不会比松左卫门本人差多少。

    马恩在更早之前就猜测过，如果结缘神和怪物的奇异共存形态存在一种新陈代谢机制，那么，邻居朋友、松左卫门和宫野明美就是这个机制的重要构成部分，而这三者是可以被替换的。并进一步推测，与结缘神相关的一系列事件，正是机制运转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