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的时候到来，你进入这一次午夜回响的时候，预先知道了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这，这怎么可能……”佐井久之喃喃说。

    “是的，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有趣之处呀。”马恩笑起来，“你看到了机会，用尽全力去抓住机会，原本以为一切顺利，但又出现意外，结果被自己搞砸了。也许你觉得，是自己的提议，自己就应该表现得更好，不过，久之啊，你不是独一无二的，你的这次失败就证明了这一点，因为，这种丢脸的失败，很多人都经历过。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就应该一帆风顺吧？在今天之前，你也不是一帆风顺吧？”

    “我——”佐井久之说不出话来。

    “你是成年人了，久之。”马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希望我怎么说？如同安慰小孩一样安慰你？别开玩笑了！”他这么说着，猛然揪起佐井久之的衣领，将他整个儿扯了起来，大骂道：“你这个懦夫！明明只是毫不出奇的一次失败，你经历过那么多的失败，你品尝了那么多的痛苦，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遇到过这种事情，你明明知道，如何面对失败的苦楚，是孩子和大人的区别，是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区别，你什么道理都知道，为什么不去做？为什么在这里摆出这么一副衰样！？”

    马恩的勃然大怒让周遭几人吓了一跳，哈姆更是差点儿跳起来。众人都没有见过马恩发怒的样子，也没见过他这么直接地训斥某个人。

    “哇哦……”黑衣人和乌克兰女人对视一眼，发出轻佻的呼声。

    “你这个样子，如果被警视正看到了，你知道他会怎么做吗？”马恩直勾勾盯着佐井久之的眼睛，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公分，彼此间的吐息清晰可闻。

    佐井久之的眼神一阵慌乱。

    “他会直接给你一拳。”马恩用力推开佐井久之，佐井久之踉踉跄跄坐在了地上，仰着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年轻的男人，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眼前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大山。自从他接受了“旋律”，进入午夜回响之后，就没有再体会过这样的压迫感了。

    “我不想揍你。”马恩的声音平静下来，“我也不想劝你。你既然是专业的，那就给我表现得专业一点。你是个男人，对不对？久之。”

    “是，是的——！”佐井久之喃喃自语，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脸上的恍惚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肯定，“我是专业的，马恩先生！”

    “那就好。”马恩点点头，再次环顾众人，“一个失败者的落魄样很有意思吗？大家一起参与了计划，佐井的失败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们默不作声，只是想要看笑话吗？佐井的失败，对大家有什么好处？”

    “呃，这个……”黑衣人看到马恩的目光转过来，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尴尬，他看了看身边的其他人，那些家伙竟然都往外挪了挪脚步，他心中不由得发出哀叹声。但马恩的目光又从他的脸上移开，让他松了口气。这个突然发怒的年轻人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即便是他这样的旁观者也能感觉到，而自己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而被直属上司训斥一样——虽然双方的关系不应该如此，但他还是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但这是佐井久之的冒进。”乌克兰女人突然说，“他的准备还不够充份。我们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事后一句话都不说？置之度外？”马恩平静地看着她，“我想你在战场上，是不会对自己的队友这么做的吧？佐井是你的队友，这一点，你是承认的吧？”

    “……是的。”乌克兰女人皱了皱眉头，语气软下来，“我只是觉得，他能够自己恢复过来。我们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如果佐井无法自己恢复过来，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给他一点时间。”

    马恩盯着这个女人半晌，才点点头。其实，他只需要乌克兰女人亲口承认，佐井久之是队友就足够了，至于后边的理由是什么，根本无所谓。这个同行有着军人一样的冷酷，也有着军人一样的品格。

    “那你们呢？”马恩看向一二三号，“有什么想对我说，想对佐井说的吗？”

    “只是太突然了。”一号说到：“我们才和大家认识，也不清楚大家的情况。”

    “也就是说，现在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马恩质问道，面对他的目光，一二三号下意识想要避开，但还是迎了上去。

    “是的，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异口同声回答道。

    “很好，你们也是同行，是专业人士，我不希望看到半点不专业的表现。”马恩平静地说。

    这个时候，有“旋律”在众人的心中流淌，那是十分温柔的音色与旋律，说不清是什么乐器发出的声音，那些音符在各人各自的“旋律”中跳动，却又十分融洽，让众人轻易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抱歉啊，佐井，我们不是什么善于表达的人。也没办法劝说你什么。你也知道了我们的经历，相比较起来，我们还是觉得，你是不会被这点失败打倒的。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