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

    她不说话。

    “先去洗个澡？”

    她还是不说话。

    “等会要不要吃个夜宵？”

    她还是没说话。

    她的替身乖巧的躲在她的头发里，小心翼翼的出来偷看了我一下，又赶紧趴了回去。

    我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肢，“很不情愿么？看看，我不是还在你身边么？”

    “我会继续恨你的，江小傲，总有一天，我会在背后狠狠的捅你一刀，我一定要让你尝到背叛的滋味！”楚瞳色厉内荏的说着话。

    “喉咙都哑了，学姐，你刚才喊的那么大声，也不知道保护下嗓子，我会心疼的。”我摩挲着她那原本我看来自信优雅的脖子，像是白天鹅一般。

    “你说你承认要跟我同流合污，有这么难么？只要你不烦我，我想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怎么样，至少我不会害你，不会拿你当挡箭牌，有时间你过来吵吵我，我也觉得别有生趣，不过之前么，确实多少是白棠的信徒。

    现在，大概我只是我自己的信徒了。我会自由的支配我自己的生活，想见就见你，想留就留下，想爱就爱，想走就走。

    我要的不是什么称王称霸，而是保持这种难得的开心和潇洒，你要知道，花好月圆的日子很少，及时行乐，秉烛夜游，才是我们该做的。”

    “我不想听你的鬼话。”

    “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心靠的更近了，你不就喜欢我在这儿BB么？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你接不了下句的话，让你觉得日子多少是有那么点滋味的。

    你本来就很幸福了，一点点小小的不幸都让你气得这么牙痒痒的，都让你动用最大的怨念来对付，你这心态也太不好了。”

    “我去洗澡了。”她故意侧过脸不看我，装高冷？

    没关系，我不会感到任何冒犯，我饶有兴致的看着楚瞳在我面前，背对着我脱下了高跟鞋，换上棉拖，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浴室。

    但她还没进去，已经被我从身后抱住了，“做…做什么？唔？”

    我没说话，很快就游走到了她的正面，她有点不太敢看我的眼睛，废话，情侣之间，情人之间，这时候不该接吻了？

    我热切的吻着楚瞳青涩的唇。

    她死死的勾着我的脖子，吐气如兰，高冷当然无存，我们接吻几次，她能感受到我那强大的跳动的心脏，那些可怕的占有情绪，我也能感受到楚瞳实实在在对我的一切情愫，那种情天恨海，满载而归，不管不顾，彻底跌落进我城市的一座高楼里的感觉。

    “坏人，坏人…”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为什么不放我走？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的替身呢？”

    “你猜呢，小女人？你已经完蛋了，你现在彻底失去了杀伤力，以后还要背叛我么？还要恨我么？“

    “要…我恨死你了。”我看到楚瞳终于抬头的眼睛里，满是我的浮光掠影，这一次她才是真正的无处可逃。

    她总需要一个地方来安放自以为是的青春，比如我的怀抱。

    我说过楚瞳能给我或多或少的带来初恋的滋味。

    洗完澡在床上的时候，她死死的抱着我，“不要离开我，多看看我，多看看我我就不会生气，我就再也不用替身来对付你…”

    “对不对付，有什么意义呢？”

    “有，我会让一万个鬼来咬你，让你做恶梦，让你…”

    “那你还不如好好的跟我接吻，让我晚上只梦到你。”我拨开楚瞳散乱的发，她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这一次，楚瞳哭的很开心，她似乎明白了，只要像现在这样，她总能多少拥有点一席之地。

    “寒风吹彻只会让人死死的裹紧衣服，和煦的骄阳才能让我跳进你的河里洗个痛快澡，你说我想要留念的是你的刻骨恨意，还是你现在这样？泪眼婆娑的说着爱我？”

    “我没说爱你…江小傲，你这些话都是哪儿来的，你个混蛋，大骗子，你真的是没有谈过恋爱的臭吊丝么？这样手到擒来轻车熟路的？”她用我的衣服擦着眼泪，哭唧唧的打着我。

    “谁知道呢，可能是遗传？”

    “又骗人。”

    “就骗你，还骗你，把你骗的团团转，反正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不要…我走了，高兴的是白棠，是慕明纱，是崔媛…我留下，至少还可以让她们不爽的多。”楚瞳终于明白了？

    “傻女人，行了，乖乖睡觉吧。”

    她闭上眼睛凑到我的唇边，那些鬼影开始给我唱起了友谊天长地久，手牵着手在我跟楚瞳的头顶跳舞，这歌虽然不对。

    但这也是爱情。

    地狱爬行变成了天堂漫步，怨毒狂潮变成了爱如潮水，罪孽深沉变成了夜色深沉。

    我们一起沉入彼此的海底。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瞳当然不舍得走了，她明明醒了，还窝在我的怀里，眼神里缀满了桃花。

    她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