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预料到她会对王刀剑相向……

    完了……

    彻底，完了！

    我这个骑士……

    到底该有多么失败啊？

    啊——！

    阿尔托莉雅抱紧了脑袋，认真肃穆的明眸，此刻空洞了起来。

    “那……那个，您不要紧吧？”格蕾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让她去开辟属于自己人生之路的王，宛如导师一般的王，此刻状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有……有刀吗？”阿尔托莉雅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格蕾，说道：“请给我一把。”

    “有是有，您要做什么呢？”格蕾奇怪的问道。

    “我……我要自杀！我已经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阿尔托莉雅哭丧道。

    “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要自杀呢？而且……您是精神体，是没有办法自杀的吧？”格蕾满脸认真的问道。

    阿尔托莉雅：“……”

    这孩子，难道就不懂人心吗？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安慰她吗？

    心被扎得好疼啊……

    阿尔托莉雅抱着头，脑袋里一片混乱。

    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啊？

    本来就已经没有脸去见王了。

    结果，她还对王刀剑相向……

    啊啊啊啊啊——！

    好想死！

    “那……那个，您到底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做了什么？”格蕾也察觉到自己不小心说了真话，而且好像扎到了阿尔托莉雅，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我就是那个追杀王的Saber……”阿尔托莉雅满脸哭丧道。

    格蕾：“……”

    “我太失败了！我太失败了！我怎么会这么失败？”阿尔托莉雅哭道：“王朝没有守住，什么都没有保护好，圣杯也没有拿到……结果在第四次圣杯战争里，居然没有认出王，还对王刀剑相向……还斥责王是卑鄙小人……我太失败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失败？为什么只有我会这么失败啊？”

    看着面前这位满脸哭丧的俏丽人，格蕾慌了手脚。

    明明看上去是如此的成熟与坚强，结果说哭就哭，这让格蕾手慌脚乱。

    “那个……那个……”格蕾不善安慰人，尤其还是这种情况，只能手慌脚乱的安慰道：“不……不要哭……唔……不要怕……那个……！”

    阿尔托莉雅抱住了格蕾哭丧着。

    身高约莫一米七的阿尔托莉雅抱住了一米五的格蕾，有一种失足姐姐抱住了妹妹痛哭的感觉。

    格蕾手慌脚乱。

    她是如此尊敬着这位王，但是这位王此刻却是抱着她痛哭，倾诉着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失败。

    都快把自己贬斥成败犬了。

    格蕾实在不好安慰。

    她看得出来，这位王是多么的憧憬与忠诚永恒王，不是以王的身份，而是以永恒王的骑士身份而骄傲，但是这位王却在一场战争里去追杀最为憧憬与忠诚的永恒王……

    这该怎么安慰啊？

    犹豫了半天，格蕾只能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说道：“不哭，不哭……”

    阿尔托莉雅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转了一些，哭声渐渐小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击溃了上帝之鞭阿提拉的骑士王，精神还是比较坚韧的。

    而这时，她忽然回忆起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第一夜的仓库战。

    她记得，她自己之所以会宣誓要追杀王的缘故是……

    ——“没有处理好兰斯洛特与桂妮薇儿公主的问题，致使圆桌骑士不再团结，甚至骑士高文被兰斯洛特所杀。未能处理好卡美洛的内部问题，便远征法兰西。未能处理好与莫德雷德的问题，致使发生卡姆兰战役，让你的王国彻底覆灭——？”

    “为夫者未能协调与妻事，为父者未能协调与子事，为君者未能协调与臣事，致使家事国事天下事混成一团。你告诉我——，是否也要我歌颂你的伟大，而否认你的真实呢？还是说，你要拿着你的圣剑，架在我的脖子上，逼着我歌颂你的圣洁？你的伟光正？”

    阿尔托莉雅的脸渐渐白了起来，一时之间，僵在了原地。

    一股莫大的恐惧染上了她的心头。

    “王……王难道已经知道了？而……而那是对我的叱责？叱责我这个失败的骑士，失败的王，失败的母亲吗……还是说，王是故意不认我的？不认我这个，背叛了王的骑士？”

    一想到这个，阿尔托莉雅的冷汗，止不住的流。

    “我……我该怎么办啊？”

    眼泪，又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格蕾慌了手脚。

    这位王怎么又哭起来了？

    这位王不是驱散了动乱黑暗年代的骑士之王吗？

    而且之前接触下来，也是十分知性与坚强……为什么现在说哭就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