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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陈菲菲的屋中,阿月胆战地瞧着这屋里头的每一处陈设,竟觉得这些陈设颇有心意,尤其是这床榻,竟以一薄纱拢着,夏季多蚊虫,此笼纱多可以避免叮咬。阿月看得出神,听得脚步声,她这才收回了目光。
陈菲菲端着一个碗盏走了过来,里头搅和着一些绿油油的药草,见阿月坐得这般拘谨,她不由笑道:“你别怕,我又不能吃了你。”
阿月点了点头,可心中仍然有几分胆怯,毕竟从前她随于婉儿一同欺负过陈菲菲,虽然她不曾动手,但也未能及时替陈菲菲脱难,如今想想,当真是自责。
陈菲菲拉过阿月的胳膊,瞧着她心思重重,不由言道:“你放心,这些都是我调制的活血化瘀的药泥,敷时可能会有点小痛,你且忍着点。”
阿月点了点头,由着陈菲菲将药妮一点点敷在自己胳膊上,起先的确微有痛感,但可以忍受,她眉间并未吭一声,过后便只觉得胳膊冰冰凉凉地很舒服。
“好了,我拿来的这些药泥只够敷胳膊的,余下的,等我配好了药方再给你送过去。”
话音刚落,阿月紧紧住陈菲菲的手哽咽道:“如今已无家可归,只求陈姑娘能暂且收留于我。”
见陈菲菲微微皱眉,阿月紧忙又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我知道我说这些定会让姑娘觉得我不知羞耻,我留下来可以为姑娘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绝不会……”
“好。”
话还没说完,陈菲菲便吐出一字应了下来,瞧着阿月震惊的神情,陈菲菲边为她缠着纱布边笑道:“我并非黑白不分之人,我理解你的处境,也知晓你为我做的事情。”
阿月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陈菲菲,见她仿若了若指掌洞悉任何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陈菲菲起身于房中踱步,平静而语,“当初他们欺辱我将我溺水,你虽在其旁却并未动手,事后还偷偷在我家窗户上塞了一剂补药,后自我中了蛇毒,你也有偷偷求了村中的郎中为我开过药。”
阿月此刻听了陈菲菲说得这些话,讶然道:“陈,陈姑娘如何知晓的。”
陈菲菲走过来,拉住阿月的手柔声说道:“我曾与你说过,一个人的命运只能攥在自己的手里,如今你求我救你,不如说让我给你指条明路。”
“明路?”
阿月自嘲式地笑了笑,“我无依无靠,既无万贯家财傍身,又无亲戚倚仗,前头已然是断路,又何来明路?”
“既然这样,你便更应该自立自强。”
陈菲菲从床榻的暗格取来一张图绘,拿来与阿月相看,阿月瞧着这图绘上的勾勒,着实被惊艳到了。
她伸手去摸这牛皮纸上头的图,言道:“这些是……”
“绣图图绘,我听闻你擅长女红,何不借此盈利,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日后无人欺辱,平安顺遂。”
听了陈菲菲一言,阿月稍有迟疑,她抬头看向陈菲菲问言,“可我既无本金又无门面,村里头那么多绣娘,我……”
“谁说让你做村里头的生意了。”
陈菲菲瞥了一眼阿月,就势坐了下来,耐心说道:“我将这大宅院重新修葺了一番,多了几间房空出,准备弄一个绣院,雇些绣娘,管吃管住,便只负责赶工零件,负责供应给县里的人家。”
“绣娘?”
阿月听了这想法只觉得新奇,眼前不由一亮,“你的意思是要我做这房中的绣娘?”
陈菲菲笃定言道:“不,是管事。”
“管事?我我不行的。”
阿月连连摇头直叹自己技不如人,陈菲菲却莞尔一笑,言道:“我娘和我二哥素来擅长女红,他们都曾亲见过你绣的绣衣,脚线流畅,图纹华彩,如今机会摆在你面前,做与不做,全在你。”
阿月心头一凛,想起先前寄人篱下的悲惨生活,缓缓起身间她神色突然变得坚定,“我做。”
陈菲菲含笑,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张牛皮纸递给阿月,“这些日子你便住在西偏院的厢房里吧,这是绣房分成的初订规划,你若是看不懂,大可来寻我相问,我自会告知。”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