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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萱儿被汝阳王带走,李白立即乘着前往汝阳王所在的那座行宫。方才进门,却被汝阳王揪住了衣领,厉声吼道:“李白,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不明真相的李白愣在当场,忙问道:“琎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又所为何事?萱儿呢?”
李琎怒意很盛,直接揪着里边的衣襟,将他拽入室内。室内的床榻上,萱儿正昏睡着,面色如纸。
瞥一眼萱儿的模样,李白立即慌了,忙问:“萱儿怎么了?”
李琎又双手揪住李白的衣领,低声呵道:“这就要问你了,李翰林,你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萱儿变成这副模样!”
“我?”李白愣愣地望着李琎,头脑之中一片空白。须臾之间,他想到了许多个可能。
李琎手一松开,李白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几步爬到床榻边,轻拍着萱儿的脸,呼唤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名字:“萱儿,萱儿,你快醒醒!萱儿……”
一丝酒气窜入鼻息之中,李白瞬间双眼瞪如铜铃,立即问道:“萱儿她……饮酒了?!”
李琎长出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今日万春公主忽邀萱儿饮酒,饮的也不是什么烈酒,是上好的女儿醉。我已请御医为萱儿问诊,御医说萱儿并无中毒之症,却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身子竟虚弱成了这样!还说她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女儿醉……”李白喃喃地重复着,脸色瞬间苍白如雪,“万春公主,可常燃回纥香?”
“万春公主的确钟爱香料,似乎最近很偏爱新得的回纥香。你为何忽然询问此事?”
李白面色竟更差了一些,忽然自语着,声音颤抖着:“怪我,都怪我,是李郎的错……”
伸向萱儿的手,亦颤抖不停。
李琎有些看不下去,直接将李白拽起,质问道:“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萱儿为何会如此?你快说!”
李白忽然站定,双手按住李琎的双肩,对李琎道:“琎兄,劳烦你照料萱儿,我这就去为萱儿求药!”
话音方落,李白便飞也似地冲出门外。李琎立即换了两个下人跟着李白,一是看看他去哪儿、做什么,二则是怕这人破罐子破摔,做出什么傻事来。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萱儿便更是苏醒无望了。如今既然李白说要为萱儿求药,即便不能说明他知道如何救萱儿之命,也只能寄望于此。一线生机,绝不能错过。
大约两年前。
岑夫子、丹丘生造访,萱儿方才出门,原本室内欢快、轻松的气氛便瞬间凝滞下来。
“太白兄,将你的决定告知我二人罢。”岑勋叹息道。
李白开口道:“炼精丹,可保萱儿之身无恙。”
这话却让元丹丘大为震惊,拍桌道:“太白兄,你可想好了?你真要那炼精丹?你可知那炼精丹究竟为何物?”
李白淡淡地说道:“曾经游仙访道时有所耳闻,可理解为,碾命做药。”
元丹丘瞪着眼道:“可不仅仅如此!”
岑勋比了个手势,元丹丘叹了口气,自己喝起了酒,岑勋自己开口道:“炼精丹,既炼精为丹药,是为采阳补阴之法,可延年益寿,甚至容颜不老。可服此药者,将以十年寿命为代价,并且,断子绝孙。”
元丹丘马上补充道:“此丹药一旦服下,便不能停下,它会将你体内之精‘炼’为药,用来给女人补身子,可你却会因此而折寿十年,并且这精一旦变成了丹药,便不能再孕育儿女,且无法逆转、再也变不会来了!且因精血损耗过大,不出几年,你的身体便会渐渐虚弱!”
岑勋又接着说道:“且此药只能服用两年,也即是说,即便你付出了如此代价,萱儿也至多能伴你两年。”
李白马上问道:“若是超过两年呢?”
岑勋答道:“此药原本为修仙之药,且为邪方,若是顺应天意、心甘情愿,倒也无碍,可太白兄此举却等同于逆天改命,必定要付出巨大代价。如果超过两年之限,萱儿便也要付出巨大代价,她的寿命会变得更短,身体会较之前更差,且会以极快速度衰老。”
元丹丘说道:“太白兄,以你十年寿命与断子绝孙为代价换萱儿这两年相伴,你觉得值吗?”
李白闭眼思考了片刻,然后对岑勋伸出了手。
岑勋和元丹丘二人都愣住。
李白睁开眼,出口的声音无半点犹豫:“值,有何不值。我早已有儿有女,何谈断子绝孙?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代价,至于十年换两年,我只恨不能二十年换四年。岑兄,将炼精丹给我吧。”
“太白兄……”元丹丘想再劝李白,却被岑勋拉住。
“若是太白兄已思量清楚,我二人必全力协助。”岑勋道。
李白道:“若是我没想清楚,断不会向你们二位提及此事。”
“好。”岑勋从衣袖之中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精致盒子,元丹丘欲阻拦,却还是被岑勋放在了桌上,推到李白面前,最终顺利被李白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