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除了转移伤势，没有足够的应变手段。

    而佐井久之心中明白，这仅仅是因为，它们依旧是炮灰。

    “你没有分成太多份，因为你的技术不行。你最核心的部份，是你的脑袋，而不是这些掩人耳目的肢体和器官！”他直截了当地说：“别再刷花招了，你知道的，这场仪式必然要你死我活！”

    “……”被肢体控制的灰袍怪人在说话间，身边一一有“门”浮现，它们的下场全是相同的。当佐井久之不再迟疑，这些缺乏行动能力的躯壳，根本无法在这铺天盖地的符纸和幽魂中幸存下来。哪怕转移伤势也没有任何作用，佐井久之直接清盘，它们的身边只剩下一块白地，乃至于连自己都被裹挟的时候，根本无法找到嫁接点。

    这些灰袍怪人的躯壳在佐井久之的面前就是这般脆弱，甚至连那些畸形的树木植物都比不上。

    “知道吗？佐井。结缘神的神前仪式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但是，如果是面对外行人，却有一个无赖的必胜法。”上原专务的声音依旧在躁动的暴风雨、火焰和黑暗中回荡：“很可惜，我原本还需要一点时间……但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你认为我的技术不行，也许吧，我确实不太擅长。但对结缘神的仪式的了解，你是真正的外行。”

    灰袍怪人被烧成焦炭的身躯在佐井久之面前长出一根根藤条，那枯瘦的身体就好似充气般膨胀。佐井久之的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左侧，又是一只手钻破泥土，从一株大树的根部挣扎爬起。这一次，他听得明明白白，上原专务的声音是从这个身体里发出来的，但他发音的器官并不是口舌，不是人类的嘴巴。

    这个身影浑身淌着水，分不清是泥水还是脓液，散发出腐烂的恶臭，十多条触手般的藤条纠缠在这个身体上，有一部分肢体看起来完全就是由植物纤维编织而成，如同甲胄般。佐井久之对这个形象实在太熟悉了，这些特征是如此畸形而深刻，就如他的那具“分身”一样。

    佐井久之看清楚了，这个似人的怪物是没有脑袋的，颈脖处的断口正是体液溢出的地方。但是，它肯定也不是依靠人类的五官来观测这个世界的。佐井久之一点都不怀疑，在行动方面，它不会有任何障碍。

    正因为这个身躯是没有脑袋的，所以，佐井久之更相信，它就是上原专务本人。

    “上原……”佐井久之的语气有些复杂，上原专务对自己的改造比他设想的还要激进。他不知道，除了思想和意识等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这个男人究竟还有多少属于人类。

    不过，变成这副畸形的怪物模样后，上原专务的外形倒是比过去还要魁梧挺拔，充满了力量感。佐井久之觉得有些臃肿，不适合亚洲人的审美。但是，不用怀疑这个身体里蕴藏的力量——无论是那怪诞离奇的能力，还是身体素质，定然已经超越过去的上原专务。

    佐井久之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做点什么，却在直觉的驱使下向后弹起，只见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正有大量的荆棘藤蔓钻出地表，顷刻间就将那片空间填满，束缚，撕扯。荆棘表面的针刺带着倒钩，还有鲜艳得令人作呕的色彩，佐井久之可不想被扎中。

    又有大量的碎屑激射而来，是那些正在膨胀的灰袍怪人炸开了，如碎裂的果肉，如喷射的种子，还有诸多毛茸茸的菌苗，让佐井久之的眼前灰蒙蒙一片。

    佐井久之左突右转，在泥水中翻滚，跃起，符纸在他的身边燃烧，释放出浓烟，彻底将他的身形掩盖。攻击从树梢上来，从泥土里来，从那灰蒙蒙的空气中来，喷溅的细碎微小的物质，柔软而粘腻的液质，粗大笨重的石块和柔韧的枝条，在灰蒙蒙的视野中纵横交错。

    佐井久之在烟雾的掩护下，越过一扇扇门，进入一个个不同的角度。追寻他而来的那些危险的攻击，仅仅是比他迟上一线罢了。他在第三次跃入“门”中，就已经锁定了那个无头的身影。然而，符纸的力量在陆续包抄过来的怪诞植物面前大大减弱。

    若论到数量，这个森林里仿佛到处都是这样的植物，佐井久之一时间都产生“自己在和这片森林战斗”的错觉——这当然是错觉，佐井久之十分清楚，上原专务根本就不可能控制整片森林，如果他可以，他早就那么做了。上原专务的形象转变，是他从结缘神那里得到力量的证明，而佐井久之对这种力量的研究比上原专务更加深入。

    即便如此，在这怪诞而畸形的植物群中，上原专务那古怪的身形再次瓦解了，它没有死去，但佐井久之不得不重复之前的行为，将其重新锁定。当他再一次用火光照准上原专务的位置时，它已经站在那些沦为植物培土的灰袍怪人面前。

    这些畸形的灰袍怪人炸裂过一次，剩下的残骸上根须纠结，几乎看不清其本来的面目了。上原专务那无头的身体抓住其中一根荆棘，用力一拔，这些生长在残骸上的根须、荆棘和藤蔓便腾空而起，深深扎入它那同样怪异的身体。

    上原专务的身材陡然又高大了一截，将近三米，外形粗壮得如同穿上了一套全副武装的重装甲。佐井久之可不会因为这种外形而产生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