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这声音的来处。可不一会，他就意识到了，至少那干涩的吉他声，似乎是自己脑海中浮现的——那是过去聆听知音爱美小姐演奏时留下的印象，这个印象就好似将真实的声音从自己的脑海中带了出来。

    PS：又一位亲人去世了，享年九十七岁。不是很伤心，但就是心情复杂。

    第七百四十九章 价值证明

    知音爱美小姐的歌声比马恩之前听到的好了许多，节奏感也明确起来了，虽然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当作纯音乐来听倒也合适。周遭驻足的行人越来越多，和预料中一样阻碍了出入口的流通，马恩看到工作人员已经朝这边张望了。

    “你们在干什么？”工作人员隔着挺远就大声喊道，听得出神的行人有一部分恍然清醒，连忙走开。一部分人直接走了，但还有一小部分只是退到侧旁。尽管过道空出来了，周边的空地却越来越拥挤，马恩看到有人不耐烦，些许粗暴地推开旁人。人们之间的火气正在增加，吵嚷声也络绎不绝。

    知音爱美小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对周遭的变故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候，马恩脑子里的“旋律”出现了微微的波动，然而，相比那波澜壮阔，堂皇大气的旋律，知音爱美小姐的歌声不过就是酒馆小调罢了。马恩得已品味这细微的波动，去感受两种风格不同的“旋律”究竟是如何交融呼应。在马恩的眼前流动的数据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时不时蹦出几个不知道是什么意义的符号。

    “马恩，干得漂亮！”大脑袋的传音比前几次都快，知音爱美的“旋律”对马恩的影响不是很强烈，似乎对大脑袋那边，也是极好的参照对象，“这个强度刚刚好，比之前的‘旋律’都要柔软。”

    马恩倒不觉得意外，之前干扰自己的“旋律”，可不是这么一个年轻歌姬的清唱。那些动不动就直接扯上“神明”，制造“特殊空间”的力量，没能在第一时间规避的话，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在这个过程中大量涌出的数据，即便是大脑袋安全屋里的超级电脑也无法处理，这可是被证明了好几次的事实。

    “怎样？”马恩在脑子里问到。

    “我觉得没错了，这就是对‘旋律’的控制性。你不要被现在的柔和骗了，它的强度并不低，只是那个女孩似乎拥有某种阀门，将压力分散了。”大脑袋的声音回答道：“这种控制性……我觉得很迷人，应该就是各国正在寻找的东西，如果能够批量制造的话，或许真的会改变人们面对‘旋律’时的格局。”

    “不过，这可能是那个邪教的技术？”马恩问。

    “不可能。”大脑袋确凿地否定了，“他们哪有这本事，你不都调查过了吗？他们得到过技术增援。我觉得，他们只是用来验证技术的人。他们失败过，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接近成功了。至少眼前这个女孩，可能有运气成份，但至少也是个半成品。也许这次仪式就能验证对方的技术是否可行，就算短时间内无法大量复制，也要付出巨大代价，但成功就是成功，被事实验证后，那就不再是停留在理论假设上的东西了！”

    “那就和我们最初的假设一样，给出技术的人和实验技术的人是分开的。”马恩基本上认可大脑袋的判断，“看来，这一次上原专务让知音爱美小姐过来，很可能也打着一石多鸟的主意。之前他们闹得太大了，所以迫切需要证明他们有这个价值，知音爱美小姐现在有这样的表现，他们也可以安心了。”

    “马恩，你该不会想过，在他们完成仪式验证之前，就将他们干掉吧？那可是极度危险的想法，你肯定赢不了的。就算有大陆支持，你也赢不了，更何况大陆都投了弃权票。你真那么做，就死定了！”大脑袋似乎听出了什么，有些吃惊。

    “只是想想而已，又不会做，人总是会做白日梦的嘛，就让我在心中浪漫一下。”马恩压低了深红色的礼帽，“不过，没想到那些家伙的动作那么快，还那么知趣。这下子，真的只能通过婚礼来封闭战场了。”

    “你也没料到，这个女孩会是这样的作用吗？”大脑袋有些不信。

    “我只是猜测，知音爱美小姐可能是邪教刻意隐藏起来的‘真货’。”马恩平静地说：“如果是‘真货’，那就肯定会发挥巨大的作用，但究竟是怎样的作用，我也不可能预知呀。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也没料想到这一层。不过，这样起码也能确定一个了，他们藏了那么久，总算拿出点真东西来了。”

    “没用，既然这个女孩有这样的表现，那么期待接下来的验证的可不仅仅是邪教而已。”大脑袋沉声说：“别人可不希望这个女孩落到你手上。由邪教负责，可能是最后妥协的结果，现在邪教也已经释放诚意了。”

    这么说罢，它突然发出鸭子般的笑声：“你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马恩。”

    “都还没谈过呢，怎么知道结果呢？”马恩的声音依旧没有半点焦虑，“我都在知音爱美小姐身边了，还许诺过要保护她，怎能空口无凭？”

    “大陆可是投了弃权票，还开除了你的国籍。”大脑袋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