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走穿越什么时空间大门之类的地方呢？没有想到顺着暴风眼就能进来了……”

    乔亚斯坐在一叶小船上，即便是像摇篮曲一样的小船，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一点困顿的感觉，因为在他面前的景象足够壮丽。

    正如很多神话传说里面的一样，通往那个金苹果乐园般的阿瓦隆需要穿越静谧的一条小河，说是小河，但是这片河水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宁静了。

    两岸黑色的树林遮天蔽日，仅仅只依靠黄绿色的萤火虫来照亮，河岸临水而种着大量散发微光的水仙。

    摩根站在船头，身上的薄纱无风而动，她站的笔直，手中撑着一根竹竿做的船浆，她轻轻的抬起船桨，在果冻似的湖面滑动，平滑的像烧热的餐刀擦过黄油。

    她背对着乔亚斯，兀自站着，乔亚斯·潘德拉贡才发现她的身体是多么的单薄。

    “……不列颠最后的神代，”摩根轻轻的回答他，语气中带着没来由的悲凉，“在神代，天上、地下、冥界、秘境都如同一张织布一样被造物主编撰。”

    “怎么？”摩根忽然回过头对乔亚斯说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啊，我知道。”乔亚斯·潘德拉贡说道，翻了个身，望着湖面上的倒影，湖水是偏绿色的，映照着乔亚斯的眉目，“我只是忘记了。”

    他回想起来，FGO里面咕哒进入艾蕾存在的冥界的时候，似乎就是直接打破地表之类的，看来属实有必要将知道的关于TM系列的知识都重新在脑子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一遍了。

    乔亚斯凝视着湖水里面的自己的身影，这里的混沌的就像是一块果冻一样，忽然水面中的倒影，化作一个娇俏的小女孩，一头披散开来的漂亮金发和白皙的脸庞。

    “莫德雷德？”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淡绿色的湖面看似清澈，实际上根本看不到底，宛若电视机一样展现着小时候的莫德雷德，摩根将莫德雷德扔到遍布野兽的森林里，让她和魔兽战斗，小女孩是摔倒又站起来，生命为赌注，用求生欲记住每一次挥刀。

    “……”摩根看着乔亚斯，“你不伸手触碰吗？”

    “……为什么？”乔亚斯抬头看着摩根，两双苍翠的眸子对视着。

    “路过这里的人都会看到心底珍惜的景象，从而宛若轻抚宝藏一样的伸手，再被湖之妖精狠狠的拉进水中。”摩根平静的说道。

    “拙劣的把戏。”乔亚斯觉得这类型的故事他读的太多了。

    “咕咚。”

    水里忽然发出咕咚一声，他下意识的回头，连船桨滑动都无法惊扰的水面，就好像有人扔了一块石头一样的荡起波纹。

    摩根瞥了眼水面上的波纹，在乔亚斯潘德拉贡询问之前，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很好奇，如果我就是不肯带你来阿瓦隆会怎样？”

    “很遗憾，我会打到你开门为止。”乔亚斯诚恳的说道，虽然他的话属实不好听，“湖中仙子的最终归处总是阿瓦隆，你输了之后自然会开门，我就这么想的，还有别的法子吗？”

    确实没有别的方法了，但这不是失为一个hard模式。

    一个从来没有进入过理想之乡的普通少年，没有选择等待机遇或者奇人的帮助、甚至像是吟游诗人口中的那样，等待某位女神的青睐，而是选择毫无捷径的又不优雅浪漫的方法。

    优雅、浪漫这才是英雄和与神们应该要有的东西，乔亚斯·潘德拉贡没有这种东西。

    “……你还真是，”摩根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用哪个词语来形容他，最后讲道：“侵略者啊……”

    侵略者？

    乔亚斯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坏，但是又好像是这么坏，除非涉及非必要的事情，他还不想说谎。莫德雷德已经给了个教训了，当时只想玩玩她，结果似乎骗的太狠了。

    等到她发现真相之后，就朝着我来叛逆吧，以免又做出什么蠢事来。

    我恐怕要躲着莫德雷德一辈子了。

    “莫德雷德知道你根本的目的是要和我合作吗？”

    乔亚斯·潘德拉贡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惊讶，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之后，他说道：“她在未来会成为很好的王。”

    “王？”摩根不屑，“在未来，人类不需要王了……”

    “等到那件事开始了再说吧……”乔亚斯摇摇头说道。

    摩根把乔亚斯·潘德拉贡称之为侵略者，是因为他粗暴的就像是带着科技而来的新人类，那些为了兴旺人理，侵略神明所在的土地的无妄之人，乔亚斯明明是神秘生物，但是祖传的直感却在告诉摩根，乔亚斯和那些新人类没什么两样。

    他可以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圣剑传说和乱七八糟的理由——他的那些理由都是所有人都会想到的理由，但是他却真的行动了，为了这些理由去冒足够大的险，一般人不会为了那些理由去行动的。

    或许他真的能够稍微帮助一下，那个人，说不定她真的能够被圣剑拣选……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