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溪带着九生一路向东，按照冬天时的方位，牧民集市应该就在距离这个出口一公里的地方，只是这个集市不断变换，很可能开春之后，那些牧民已经离开了。

    白美溪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山谷，这里的营帐果然少了很多，看上去有些荒凉，这个牧民集市远离城区，交通不便，通常只有在严冬的时候才会使用，如今怕是彻底废弃了。

    “姐姐，这里也有羊吗，这么多羊粪。”九生看到岩石边有不少羊粪球觉得很奇怪，在他看来羊是不会到这种岩石多的地方来的。

    “之前有人在这里养羊，不过那些人应该已经搬走了。”白美溪也看到了这些羊粪球，还有之前圈养羊群用的临时栅栏，从这些栅栏的新旧程度看，那些牧民应该搬走很久了。

    白美溪想要去寻找之前的集市，还没上马，就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奔走而来。

    “托娅，你回来了？”那个人看到白美溪后十分兴奋，他的身后跟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油亮的毛色好像是锦缎一般，白美溪有些意外，曾经跟她做过生意的蒙古大汉居然没走，还在这个营地居住。

    “你是莫日根？”白美溪自从怀孕之后记性不大好，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个男人的名字，莫日根也是附近的游商之一，而且在边境的游商中很有名望，手里的资金也十分丰厚，有他在，白美溪手里的东西会好卖很多。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你手里还有青菜吗，最近来卖蔬菜的人也有不少，可那些蔬菜没有你带来的新鲜，而且太少了，根本不够分。”

    莫日根一看到白美溪就开口询问货源，这段时间牧民集市已经逐渐向内转移，那个新营盘距离公路更近，能运进来不少东西，可莫日根去看过那些东西的品质，十分一般，就地零售还可以，如果批发之后再运往草原深处，肯定是要坏了。

    他一直没走，就是想在这里等托娅的消息，希望可以做成一笔大生意，今日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的确是有些不错的青菜，可我不想要羊羔，如果你有牛马或者是方便储存的牛皮和羊皮，我可以跟你换。”白美溪的空间里羊羔泛滥，既卖不掉也吃不完，还不如存储一些牛马，将来拿到集市上用来拉货也好。

    更何况皮毛在浦海可是好东西，也是身份的象征，每次大商场有皮毛制品，都会被人排队哄抢，白美溪去看过，那些羊皮制品的质量远远不及边境之地的产物，可价格却比这里贵上十几倍。

    “这些没问题，只要你有新鲜的蔬菜，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找。”莫日根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他觉得自己留下来等待白美溪的决定没错。

    他跟白美溪约定明日在这里交易，到时候他会带来她需要的毛皮牛马，以及一些边境地区特有的毯子和挂件供她挑选。

    得到了莫日根的承诺后，白美溪立刻回空间准备东西，红薯、青菜还有西红柿装了满满十筐，另外还有5对野兔和一些新鲜的鲤鱼。

    第二天一早，她就将空间里的马和骆驼都赶了出来，将十几筐东西全都绑在了上面，浩浩荡荡的像一个商队般朝集市走去。

    九生坚持要跟白美溪一起去，免得那些人抢了白美溪的东西，两个人刚刚离开空间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边境早晚温差很大，九生身上的棉衣都快被寒风打透了，全靠躲在牲畜堆里才能取暖。

    “姐姐，要是我们也有间自己的蒙古包就好了，就像之前在小杂院一样，一开门就换一个地方。”

    九生缩着脖子，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进入到一间屋子里。白美溪觉得九生说得有点道理，与其凭空出现一只商队这么显眼，还不如在附近搭一个蒙古包，每天把东西运出来卖。

    “一会儿咱们就去换一个蒙古包回来，以后都不用这么冷了。”

    白美溪裹紧了身上的羊毛毯，两个人步行了半个小时后才找到了营地附近，莫日根早就来了，另外还有三个年轻的游商，每个人身后都带着不少货物，还有几个人再搭建蒙古包，让整个营地迅速热闹起来。

    “托娅，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早就听莫日根说过你的事情，这些皮毛都是好东西，你如果喜欢，我们还有很多。”

    那三个年轻的游商看到白美溪后纷纷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皮毛毯子还有这里特有的银器，准备跟白美溪换取新鲜的蔬菜。

    “我今天带来的东西不多，主要是让大家看看品质，之后还会有。”白美溪在莫日根的帮助下将骡马身上的竹筐卸了下来，白美溪为了避免这些东西冻伤，在上面盖上了厚厚的草料，让每个竹筐看上去异常神秘。

    开始的时候那些游商并没有注意到竹筐里装得是什么，可在白美溪打开后，所有人都愣住了，根本不敢相信在这里还能见到海鲜和如此新鲜的蔬菜。

    “这些鲤鱼是活的？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活鱼，怎么运进来的？”莫日根看到这些活鱼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见过卖海鲜的人，可贩卖海鲜大部分是在冬天进行，用许多冰块装着，经过几天几夜运到这里，就算是还能